猝不及防被陰陽怪氣一番,路衍當時就“”
他哪兒又惹到這位小祖宗了
小祖宗還瞪著路衍,著實不像是有受到傷害的模樣,路衍哽了哽,在路梟憤怒的注視下不情不愿地把接下來關心的話憋回去,轉身帶隊去找剩下的人。
礙眼的人終于離開,他們之前的氣氛也蕩然無存。
直到地上昏迷的惡獸三目倏然一動,身旁閃過一個人影,路梟這才想起那個被游殊嚇壞的男人。
那個男人在看見他時就變得語無倫次,像是認識他,現在仔細回想起來,竟然發覺那聲音也有些耳熟。
路梟神色一凜,疾步走到男人身旁,伸出去的手因為男人身上沾著惡獸三目的血液而收回,但還是越想越氣,指著惡獸三目怒斥道“你一直就在暗中觀察我們,這個玩意兒來追我們的時候你倒是看戲看得很爽啊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認識我為什么我會憑空聽到你的聲音”
昨晚被惡獸三目追殺時,他腦海里響起的聲音不是這個男人的又會是誰
路梟很不喜歡這種被蒙在鼓里的未知的感覺,會讓他回想起第二輪考核時在考核房里經歷的一切。
那次的黑暗中,他聽到的所有對話都沒有任何由來,偏偏又像是在暗示什么,叫他心生厭煩。
男人背對二人,像沒聽見路梟的問話,只是伸手觸碰惡獸三目正流血的傷口,臉色還是那么蒼白,張開口也發不出聲,始終一言不發。
“你最好老老實實說實話,不然我的訓練官可不會放過你”路梟惡狠狠地威脅,頗有一種狐假虎威的意思。
游殊一頭霧水地靠過來站在路梟身旁,充當打手。
“說話啊”路梟兇惡得像個反派,“我給你三秒鐘,不然你的下場就跟這只丑八怪一模一樣。”
聽到這話,站在男人身旁正低著頭嗚咽落淚的女孩“哇”的一聲撲倒男人懷里大聲怮哭不止,“哥哥不要我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路梟嬌生慣養長大,從小同理心就差,很難站在別人的角度思考問題,哪怕眼前的女孩已經淚流滿面,他最多也只是皺皺眉,對女孩求饒的請求充耳不聞。
“三”
剛開始數,木然的男人也突然崩潰地抱著女孩顫抖。
“”
路梟蠻無語,心說明明受害者是我,怎么看著受委屈的反而是你們。
半晌,男人抬頭,因為緊張,他的雙眼里布滿了血絲,溫潤的形象不復存在。
他長吁一口氣,嘆道“我姓時,海納百川的百川,我真的不知道來的是你。”
“那你怎么認識我”路梟逼問,“在我的訓練官殺進來前,你說的那些話明明就像是認識我。”
時百川愣了愣。
路梟面露不屑,嘲弄道“你可別解釋說你一直是個瘋子,見誰都說鬼話。”
時百川啞然,失笑。
他剛才確實有想過用這個理由搪塞過去。
“怎么著,沒理由了”路梟嗤笑,“要不我給你想個理由你就說你其實是從未來穿越而來的人,你了解未來清楚未來,你是在未來認識我的,你知道我會來這里,只是這些作為這個時空的我都不知道。”
時百川怔然,萬萬沒想到路梟會說這些。
緊接著,時百川神色復雜地多瞧路梟幾眼。
良久,時百川頂著壓力點頭。
時百川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幫惡獸三目處理傷口,像是想到什么,也像是在回憶什么,雙目失神,漸漸放空。
“你說的不對。”時百川說,“我不是從未來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