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金蔓此時也不藏著掖著了,畢竟有什么還比得上挽救一個消失的生命更重要的事呢
她要的東西都是鋪子里面都有的,小伙計準備的也很快,還以為是黃大夫要用,小伙計直接站在了他的身邊,隨時聽命。
黃大夫雖然年紀大了,可人不糊涂,知道這小丫頭是不想被人知道她的這身才能,于是很貼心的把人給哄了出去,自己舔著老臉在這里偷師。
看著東西來了,蘇金蔓也沒打算讓黃大夫出去,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她也不是那種怕別人學去了的人。
這里不知道酒精為何物,她只能找一個相似的東西替代了,很快用酒洗干凈了雙手。
“能麻煩您幫我爹把褲腿那塊兒用剪刀剪開,露出受傷的部位即可。”
黃大夫也不含糊,三下五除二的把熊爪拍了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用刀一點點的割開,然后看到里面的傷口有咬傷,也有抓傷,血肉模糊的一片,慘不忍睹,有的傷口都已經見骨了。
她把人參片塞到了蘇三郎的舌根下后,對著黃大夫道“能麻煩您幫我找一根繡花針和線過來嗎”
雖然第一次聽到這樣奇怪的要求,黃大夫還是轉身出去幫她取東西了。
蘇金蔓專注著清理傷口,小刀一刀刀的把壞死的肉掉,然后就是清洗傷口了,酒壺里面倒了大半,才算是把傷口都清洗了一遍。
正好這時黃大夫端著托盤進來了,托盤上放著的正是一枚繡花針和一團線團,還有一壺酒。
“我看那壺酒你用的差不多了,我又拿了一壺。”
“謝謝您了。熊的爪子比較長,力量也比較大,動物的指甲里還有大量細菌和污染物,受傷后的傷口都比較深,酒可以起到殺菌的作用,而且一定要把傷口清洗干凈才可以用藥。”
“原來是這樣,老夫從不知道傷口還要這樣處理。”
“其實只要是外傷,一般都是這樣的步驟處理,因為有些病毒是我們肉眼看不見的,有的時候明明只是個小傷口,因為沒有做殺菌處理,引起了感染,反而還會喪命。”
“這樣的事我見過,今日老夫長見識了。”
黃大夫聽完蘇金蔓的解釋,心中頓時覺得茅塞頓開,以前想不明白的事,在這個時刻好似都有了答案。
蘇金蔓可沒功夫跟他發呆。
“黃大夫,能不幫我把我爹按著,我怕到時候清洗傷口的時候他會掙扎,到時候傷到別處了就不好了。”
“好,你只管做,我按著他。”
黃大夫雖說上了年紀,手上的功夫可不差,一大壺的酒分了三次澆在傷口上,然后蘇金蔓用刀片更深入的插進了傷口,把陷入昏迷的蘇三郎活生生的給疼醒了,嘴里迷迷糊糊的開始哼唧。
黃大夫的眼神都冒出了綠光,他從未想過這丫頭能有這樣的醫術。
“姑娘,老夫小瞧你了,你這醫術做我的師父都綽綽有余了。”
蘇金蔓只是微笑了一下,然后很嚴肅的對黃大夫道。
“黃大夫,我要縫針了,這回是真的不能亂動了,而且比澆酒更痛。”
“你來吧,我按住他就是了。”
蘇金蔓也不啰嗦,繡花針在蠟燭的火苗上過了好幾遍,然后把線頭穿了過去,在酒里面把線浸透了,才開始像補衣服似的,把蘇三郎腿上翻開的肉都縫在了一起。
每逢一針,蘇三郎都要掙扎一下,幸好他此時屬于半昏迷狀態,又加上失血過多,要不然幾個人只怕也是按不住他的。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蘇金蔓終于把傷口縫好了,細密的汗水浸濕了衣背,顧不得這些,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后,用水洗了洗手。
“黃大夫,您這里有撒在傷口的消炎的粉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