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仲太醫連忙阻止蘇金蔓道:“使不得使不得是我魯莽了”
張院首可就是敗在這個姑娘的手中,他對她的醫術也是好奇的不得了,張院首如今對她是談虎變色。
蘇金蔓動作一頓,“仲太醫不檢查王爺的傷口了”
“不查了,不查了王爺傷勢嚴重,從脈象上就能看得出來,傷口自然是不必查的。而且王爺的傷口蘇姑娘都處理好了,不用在讓王爺受一次傷了,要不然那可就是我的罪過了。”
仲太醫見蘇金蔓停手,心頭頓時松了口氣,簡單照例詢問了幾句,陳公公和仲太醫便起身告辭了。
“善伯,替本王送送陳公公和仲太醫。”公冶玉虛弱的沖著一旁的管家吩咐了一聲,等他們都出去了,蘇金蔓特意又多等了幾分鐘,確認他們不會在回來后,立刻替公冶玉針灸。
幾分鐘之后,蘇金蔓再次把針拔了出來,公冶玉很快就感覺到之前乏累的感覺瞬間退去,已經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
好神奇的針灸之術
他不由得多看了蘇金蔓一眼,好奇道:“你這身本事,我還真是對你刮目相看,這么小小的一根銀針,看著不起眼,倒是有這么大的作用。我在洛京不曾看過有人這么治病,你那師父還真是一位奇人”
蘇金蔓瞥了他一眼,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做過多的解釋,岔開話題,“你剛剛戲演的不錯,很逼真。”
總不能告訴他這手藝是天生,那師父不過是半路認的,要是多問幾句,她非穿幫不可。
雖然認的師父已經入了土,難保哪日不會遇到他的故人,還是要小心為上。
公冶玉知道她不想說,也不勉強她,順著她的話道:“如果剛剛仲太醫沒有讓你停手,你真會將我的傷口露出來”
他自己又不是沒看過傷口,雖然大的嚇人,但實際上并未涉及要害,算不得重傷。
“會”蘇金蔓點頭。
公冶玉瞪了一眼,“那你會如何應對”
“自然是裝著不小心撕開你的傷口,制造重傷。”蘇金蔓如實說道。
皇上只是派人來查看公冶玉情況,只要她說的稍微重一些,仲太醫便會投鼠忌器,她也是賭一次,看看那位太醫有沒有那樣的膽子。
果真見慣了皇宮里的爾虞我詐,勾心斗角,心也變得膽小警惕了。
“你”公冶玉有些被氣到了,這女人竟要硬生生的撕開他的傷口
“仲太醫是皇上派來的,你原本就要裝成重傷,我只是順了你的意,幫你達到目的而已。”
蘇金蔓的思路很清晰,也很冷靜。
兩害相較取其輕,并不難選。
公冶玉此時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在父皇的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本來自己有天生之疾,當太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自打蘇金蔓說自己的身體沒什么大礙后,父皇好似給了他不少的兵權,這下把朝中的水都給攪渾了。
瑞王府外,陳公公和仲太醫出了王府,陳公公忍不住低聲問道:“瑞王的情況如何,你為何如此失態”
仲太醫眉頭緊皺,緊張的深吸了口氣,“瑞王脈搏虛弱無力,應該是受了極重的傷,在加上瑞王之前的心悸之癥,瑞王的圣體只怕是撐不過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