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如果不得到自己的準許,他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沈佳夢默著聲紅著臉,低頭跟著走,前面的人把她牽到懸崖都不會反應過來。
等過了路口的紅綠燈,裴清帶她再走上一段,很快就來到了兒童公園的正門,他們很早之前就一起來過一次了,這是第二次。
“到咯。”裴清俯下頭湊到耳邊跟她說。
沈佳夢輕嗯一聲,手心已經被汗水濕潤,剛才的那三四分鐘,心跳隱隱比昨天八百米體測跳得更快
前天的時候,也就是星期三的時候,沈佳夢在和裴清微信聊天的時候說要來兒童公園逛兒,但沒說具體的地方。
而此時此刻,他們心照神交。
沈佳夢臉兒好不容易才降下血壓,褪去了耳根處的紅色,但很快又忍不住地紅起來。
之后就很鴕鳥地把臉埋在裴清胳膊與胸口的交窩里了,他們正在排隊呢,排摩天輪的隊。
裴清嘴角泛起會心的笑,對這家伙的行為心知肚明,又害羞了。喜歡裝鴕鳥的她,喜歡這樣很好欺負又讓他不忍欺負的她。他已經敢說,他真是愛極了她的一切,愛是死心塌地的愛,極是不能自制的極。
裴清沒有在白天坐過摩天輪,只在晚上坐過,因為只有晚上值得他來。
也許是因為人不多,也許是因為本來就這樣,管理員讓每組游客間隔入廂。
這次呀,和兩個月之前相比,他們好像已經沒有理由再分開坐了喔
正是因為這樣,沈佳夢才的臉才紅得下不去,同樣,她也坐在裴清的腿上下不去了,是他不給下的
小小的包廂卡座內,好巧啊,放的還是那首無心快語,裴清知道這首歌的名字,難忘。
摩天輪的走得好慢,沈佳夢撇開頭推著他,抗拒地輕聲哼著,不讓他再近了。
本想擁她在懷心不亂,可女孩身上馥郁的芬芳時刻卻引誘著他的鼻尖,讓他愈發地難以自持。之后,待到摩天輪轉過了小半圈,人抱著,眼迷了,心亂了,方才的穩持也跟著無影無蹤了。
在白天,摩天輪快些的時候轉個十五分鐘就完了,而在晚上慢些的時候,能轉個二十分鐘。二十分鐘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
對他倆來說,似乎更偏向前者些。
前車可鑒,所以裴清肯定不會惹火上身,他可沒忘記之前他們在酒店房間里的那一次,半多小時都沒能搞定,別說現在連半小時都沒有。
但畢竟已經有過一次了,現在再想忍著、放過機會,著實有點兒困難。
沈佳夢大概知道這他的想法與糾結,于是自己搭在他脖子前的雙手輕輕施力,但推不開他,反倒被抱得更緊了。
來回地綢繆繾綣,裴清終于悟到了她想要和自己說些什么,留戀不舍地給她喘息的空間,自己也輕緩地出著氣。
倆人吐出的氣流在咫尺間交互著、混融著,在看不到的微觀世界里發生著化學反應。
沈佳夢分著腿坐在他的腿上,她往上挪蹭,然后挺了挺腰桿,于是視野的水平線可以高過他的眉宇。
那么現在是換到裴清仰脖子了,雖然仰角很小,但總歸是仰著。
他眼神下降,情不自禁地在她粉嫩得比擦了口紅還要好看的紅唇上停留,想著還要過多少秒,才能再去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