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一樓的場所收費應該并不高昂,隨處可見的也都是人類世界的工業制品,甚至連卡座都設計都考慮到了不能改變體型的異常。
想到與他糾纏過的戴蒙德與拜倫斯,兩個家伙看起來與人類沒有任何區別,只是吸血鬼多了一對犬牙而已。
池生熠篤定,人形異常生物要遠比體型無法縮減的異常要更為強大。
雖然沒有完全猜對,但是窺探到的部分足夠讓他應對接下來的部分。
“我找這個人類有些事情,她偷走了我的東西。”池生熠抱著手臂站在卡座外圍,揚了揚下巴,面向地上趴著的侍者。
須惠驀然抬起頭來,惡狠狠地說“你放”
剩下的字消失在她的舌尖,身上又多出了一道傷口。
池生熠很想上去扶她,可面對周遭的異常生物,他只能按兵不動。
“這真的是太糟糕了我也是因為差點被她偷了東西所以才抓她過來的。”野豬異常聽到回答后,臉上的肌肉都放松下來,臉上掛著輕松笑容。
“這種人類侍者真的很貴,又脆弱什么都做不了我又沒有特殊癖好。”
“可惜問她什么都不回答真是令人惱火的婊子”
大概是覺得對面的池生熠與他一樣是受害者,野豬異常話多了不少。
它認為雖然小弟剛剛出言冒犯,可它及時處理,應該沒有引起對方的強烈不滿。
看出池生熠的不耐煩,它又急忙補上了一句。
“五個災難幣,您可以帶走她。”
“五個”池生熠反問。
竟然還要錢可他身上一毛錢都沒有。
不行,決不能在這里暴露出沒錢。
得想辦法糊弄一下這幾個傻缺異常。
野豬異常聽到反問,心里有些忐忑。
不會是原價轉手被對方嫌貴吧
只見生著短角的青年一手握住桌上的空酒瓶,砸在了桌上,發出了清脆撞擊聲。
“我他媽沒問你們要錢,你還敢找我要錢”
“你把這個人類都弄成這樣了,我丟的東西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見卡座里的怪物滿臉懵逼,似乎是還沒反應過來,池生熠拿著半截酒瓶,語氣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氣。
“我丟的東西值幾百,你們誰來賠”
“您你你這是訛詐。”一個小弟忍不住小聲說。
“就是,我們每天干活才能掙幾個錢”
幾個小弟一聽賠償價格,紛紛白了臉。
“是的,就訛你們了,說吧能拿出來多少”池生熠把手里的半截酒瓶子丟掉,走進卡座一屁股坐下,翹著二郎腿仿佛真的在等著要錢。
“我可不管我的寶貝到底被誰拿了,她這個樣子肯定不在她身上,那么你們作為最后接觸到她的家伙,一定是被你們給偷走了”
卡座中的其他怪物見狀又往后縮了縮,地上卷縮的須惠還想掙扎。
見此情景,池生熠嘆了口氣,仿佛認命般,用不怎么愉快的語氣說“算了,把你們身上的錢都拿出來,剩下的部分我就不要了。”
“可是可是我們真的沒什么錢。”
青年眉頭一皺,把手放到臺面下似乎下一刻就要掀桌子,其他怪物更加害怕了。
不過他似乎想到什么,最終沒有動手,反而開口道“算了,一人交五個幣,放在這里然后你們快點滾蛋,以后別讓我見到你們。”
媽蛋,這桌子真沉,他使了好大勁都沒抬起來。
幾個怪物一聽只要五個幣就能離開,每個人都馬不停蹄地開始掏口袋,期望從里面摸出離開的通行證。
最終,卡座只剩池生熠還坐著,桌上擺著三十五枚災難錢幣,地上的須惠支棱著說她不是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