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幾天后,白梟終于在一個繁星滿天的夜晚,找到了失魂落魄的
池生熠。
他走上前去抱住青年,如同冥河所說,他的小家伙確實不太對勁血跡與行李,還有看向自己的驚恐眼神。
“這這位先生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白梟一愣,腦海中不斷思索著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語氣里帶著自己都無法察覺的失落“不記得我了嗎”
不過看到池生熠完好無損的樣子,他很快便放下多余想法,親了親對方的臉頰,挑重點來說
“我們是戀人。”
“我們在學生時代相遇。”
“”
他將池生熠帶上樓,順利地喂了第二粒藥物。
有什么記憶被圓了回來。
看著池生熠順利進入記憶片段,白梟沒能跟隨進入,他站在正在崩塌中房間,嘗試起動用自己的力量。
黑暗從腳下蔓延,限制比之前寬松了很多,可仍舊沒法恢復。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動作,無數鐵鏈從四面八方出現,穿透了他的身軀。
“現在要怎么做,他要怎么找到我”
他的目的與冥河一致,期望池生熠能夠獲得更強大的力量,從而避開既定的死亡。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一定要找到他,可白梟仍舊照做了。
紙條浮現在面前。
[等待,我們只需要等待他重新走過記憶,把這個世界加持完整。]
“所以,記憶里的每一天對他而言都是真真正正的一天”
[是的。]
看到回答,白梟低下頭,突然感覺心里似乎塌陷下去一塊。
他與冥河作為異常生物,不管是十年百年,對它們來說都只是數字而已。
異常生物的狀態不會改變,內心堅如磐石。
可重新走過記憶對于他的小家伙來說確實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房間徹底陷入黑暗,力量的抽取讓白梟新軀體的防御機制啟動,陷入沉眠。
池生熠醒來時,拎著行李站在站臺上,手里還拿著一份失憶鑒定報告。
“原來我真的失憶了。”
想到白梟,剛剛找回記憶的青年心情十分愉悅,就連身邊往來人群忽然出現的異常狀態都不在是什么大問題。
他拎著行李箱火速沖回家中,迫不及待要見到白梟。
然而事與愿違,房間里空無一人。
頂著拼接記憶的不適,池生熠回憶著男人的話。
對了找到他
可望向人群往來的窗外,怎么找,去哪找,又成了問題。
接下來的幾天池生熠幾乎翻遍了整個陽市。
終于,半個月后,他路過了一座玫瑰莊園。
昏暗地下室里,白梟被鐵鏈釘在墻上,力量的流逝就快把他抽干,他模糊地思考著,如果池生熠找不到他,他是不是得再換一具軀體再來一遍
好在冥河沒有讓他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