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跳河了。
一聲槍響后,不會游泳的哥哥不惜拼上性命,救回山本。
嗆進肺里的水咳了出來,山本睜開的雙眼中透著幾分迷茫,胸膛急促地上下起伏呼吸。
他坐起身,面上失去標志性的朝氣笑容,身邊沒有棒球相關的任何東西,只靜靜地看著河面上尚未平復的倒影。
“到底發生了什么困擾的事情為什么要選擇傷害自己的方式”哥哥站在山本的身后,手掌按在他的肩上。
山本在河面的影子清晰起來,轉過頭,故作輕松地笑著,“我不能打棒球了。”
他捂著右邊的手臂,修得很短的指甲不自覺掐進肉里。
哥哥蹲在他面前,微微皺眉,“山本不用勉強自己笑。”
“抱歉,阿綱和小楠,讓你們擔心了。”山本摸著后腦勺。
他的手臂活動自如,看不出異常,加上整個世界都享有受傷加速治愈的效果,不應該是外傷導致的。
不能打棒球是什么意思
“其實這幾天我參加棒球部的練是打不中球。不論是投手投的球,還是發球機扔出來的球,我揮棒的時機永遠慢了一拍,接球也是。”
聽起來是某種心理障礙。
山本搖搖頭,握緊的右手又張開,“因為我的緣故,練習賽全都輸了,正式比賽時間快到了,我卻可能沒辦法上場。”
“不要這么說,棒球不是一個人的比賽,山本的隊友一定也在等待著山本發揮最好的水平。”哥哥站到山本面前,俯身伸出手,“絕對會有辦法的,我們一起商量解決。”
哥哥暖棕色的眼眸中滿是包容,對于山本一時間想不開的舉動,既不輕易評判,也不隨便下定義。
山本看著哥哥的眼睛許久,忽的笑出聲,抓著哥哥的手站起來,“說的也是。”
微風拂過衣角,帶走了籠罩在他身上的煩惱。
“抱歉啊,”他再一次輕聲道歉,目光放在我和哥哥身上,“我剛才只記得不能再打棒球的絕望念頭,卻忘記了還可以和我的朋友想辦法解決這事。”
“嗯,對了還有獄寺君他們。”哥哥因為山本肯定了朋友的關系而感到不好意思,“那約定好了,不管發生什么,一定不能放棄。”
“好。”山本答應得很干脆,“我不會再做這樣的事了。”
此時三浦春剛好路過,哥哥猶豫是否將山本目前經歷的困難說出口,山本倒是不在意地直接解釋。
三浦春曾經被哥哥救過,徹底迷上哥哥,主動提出想要幫助山本。
“叫我小春就好。”
按她的話來說,將來要成為哥哥的妻子,所以她也要想辦法幫助哥哥身邊的人。
獄寺結束便利店的打工后同樣趕過來,他和小春互相看不順眼。
“白癡女人。”
“你說什么”
哥哥被夾在兩人中間,無奈地嘆氣。
[小楠,不要用這樣看好戲的眼神看我啊。]
我沒有。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山本摸著鼻子講述了全部的經過。
哥哥補充道“大家一起想想辦法,幫助山本恢復打擊水平吧。”
“棒球笨蛋真不是白叫的。”獄寺小聲地嘀咕,雙手撐在膝蓋說道,“這恐怕很難,就連很多職棒選手都因為無法跨過各種心理障礙,不得不選擇退役。”
“怎么會這樣。”哥哥難過地低著頭。
獄寺趕忙改口,“十代目,還是有不少人成功克服,所以不要放棄希望。”
“真的”山本和哥哥同時問。
獄寺眼睛瞥向別處,勉強點點頭,“只要搞清楚原因的話,或許可以。”
reborn在查看這些天的監控,“三天前的姿勢還是流暢的,可是現在總在擊球前停頓,姿勢有些走形,好在及時發現,還有時間矯正。”
“我看不出來哪里不同。”哥哥湊到電腦屏幕前,仔細對比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