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仔細地回想,“三天前我和平常一樣,在學校練習跑壘、傳球和揮棒,結束之后幫老爸看店,并沒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發生,更沒有受傷。但從那天之后,我每次看見球朝我扔過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卻說不上來。”
“試試電擊”獄寺提議。
你是趁機整人吧
“或者把他裝進桶里從99級臺階滾下去,讓腦袋重啟怎樣”
聽上去更像了。
“還是說,去找夏曼爾”獄寺黑著臉擠出那個名字。
山本和哥哥大概想起了露營的事情,齊齊搖頭。
“小楠的意見呢”哥哥問。
按照運動類漫畫的套路,可以考慮換個打擊區,從慣用右手變成慣用左手。
“我試過了,不行。”
“那是球或者金屬球棒的問題嗎”哥哥想到了一點。
山本還是搖頭,“我用過別的,就算能感覺得到每根球棒之間些微不同的重量,再進行過姿勢的調整,擊打的結果卻還是一樣差勁。”
小春從書包里拿出一份報紙放在中央,興奮地說道“今晚有流星雨,我們可以對著流星許愿,也許明天就能夠實現心愿,讓山本同學恢復了。”
“想也知道不可能。”獄寺無聊地揪著地上的草。
“哈咿”小春跪坐著的姿勢蹭的彈起,“不試試怎么知道。”
“那我們今晚約好時間一起去看。”山本笑著同意了,“我還沒見過流星雨。”
“我也是。”哥哥不禁開始期待。
“十代目去的話,我要去。”獄寺別扭地抓了抓頭發。
“哼。”小春故意抱住哥哥的手臂,朝獄寺做了個鬼臉。
獄寺同樣想伸手抓哥哥的另一條胳膊,卻礙于自己遵守的禮數收回手。
凌晨,到了和他們約定的時間。哥哥進入我的房間,把我從床上拖起來。
他打開衣柜,取下一件薄外套幫我穿上,悄悄地下樓帶上鞋子,小聲地說了一句,“我們出門了。”
拐角不小心撞上一位醉漢,哥哥急忙道歉后拉著我一路小跑,鞋子踏在寂靜的街道上不斷回響著。
reborn坐在哥哥的肩膀上,“阿綱的體力比以前好一些,看來遛狗的跑步訓練很有效果,繼續努力。”
哥哥一下垮了挺直的背,吐槽道“放過我吧,明明是它們在遛我。”
我們定在河岸邊碰頭,遠遠看見山本和獄寺一起過來,身后跟著背上大書包的小春。
背包里放著一條毯子,小春解釋,“因為不知道要等多久。”
她真相了。
因為今天根本就沒有流星雨。
在他們等得打呵欠,東倒西歪地相互依靠睡覺的時候,我瞄了一眼小春的報紙。
那已經是去年的新聞了。
reborn在哥哥的懷里睜著眼睛吹出鼻涕泡泡,而山本卻沒有一點睡意地看著天空。
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白天隱去的對未來的茫然浮現在臉上,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他頓了一下,隔著中間的哥哥他們,沖我招了招手,做出口型,“睡不著嗎”
呀嘞呀嘞。
實在看不下去。
我離開一下。
他點點頭,我把哥哥靠在肩上的腦袋放在獄寺背上。
轉身離開了地球,我盤腿坐在宇宙之中。
呀嘞呀嘞。
我真是會給自己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