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我就近監管起來吧,就近”
我指著太宰治受傷的肩膀“剛好方便照顧你呢。”
他的唇角幾不可查地彎了一下,目光落在桌邊的零食和錢包上。
“棉花糖”
我摸了摸鼻子“嗯,我自作主張買了點甜味的東西。”
“錢包放你那里吧。”
我還以為聽錯了“放哪兒”
“不是說要照顧我嗎以后可能還需要你幫忙買東西,你拿著比較方便。”
原來是這樣,嚇我一跳。
看對方恢復平時溫和好說話的樣子,這場信任危機應該算是過關了。
“不用啦,需要買什么我幫你墊付,之后還我就行。”
“你最好還是拿著。”
太宰治用沒受傷的手支撐著下頜,眼眸從下往上睨過來,帶著三分笑意。
“如果我要買別墅或者跑車,你也要幫我墊付嗎”
默然片刻,我決定收下他的錢包。
我要養破冰船,還要給船員開工資,手頭沒那么多現金。
“錢包里有一張不限額度的卡,密碼是619619。”
扔下這句囑咐后,他又低下頭,目光迅速掃過文件,最后用左手簽上自己的名字。
“對了,港口黑手黨有個傳統,新成員會從自己的引領者那里得到一件象征傳承的物品。”
太宰治翻開新文件,語氣隨意“如果看中我身上什么東西,盡管拿。”
我眨了眨眼睛,心說這機會可是你給我的,不皮一下我就不叫由果斯基
“實不相瞞,我看上你這個人了。”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所以能把你自己送給我嗎”
“小姐眼光不太好。”他唇角一彎,語氣自嘲“我是這間屋子里最不值錢的東西。”
“可是在我眼里,它們加起來都比不上你一根頭發。”
我雙手撐著桌沿,忽然湊近。只要再稍微往前一送,就能碰到對方的唇。
距離過近,對方似乎連呼吸都停滯了。
我見好就收,錯開位置,對著他的耳畔輕聲說“香水,很好聞。”
撩人講究的是進退得宜,若即若離,畢竟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所以說完這句話我就跑了。
離開太宰治的辦公室后,我偷偷溜去找立原道造。
“知道殺手是哪方派來的嗎”
我一邊問,一邊摘掉他頭上的菜葉子“話說為什么菜葉能跑到頭發上你去拱白菜了嗎”
立原“嘁”了一聲,話音聽著怨念極大“如果你也去地窖搬空一座山那么高的菜,你就不會問出這種白癡問題。”
停頓片刻,他深吸一口氣平穩情緒,道“是政府。”
注意到我突然狐疑的神情,立原繼續解釋道“我這邊得到的消息是內務省的某個財政官,因為近海通航權被霸占等問題,他不滿港口黑手黨很久了。”
內務省,財務官,近海通航權這幾個詞有些耳熟呢
立原聳了聳肩膀“其實幾個月之前他就花重金請過某個組織豢養的殺手,據說還是國外排名很靠前的金牌殺手。”
“不過那殺手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動作太慢了,他性子又比較急,就雇傭了其他殺手組織,打算試試多管齊下。”
我越聽越不對勁。
某個組織豢養的金牌殺手,這說的是我吧
可立原道造仿佛并不知道這個殺手的身份,他不是政府派來支援我的嗎
等等,哪里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