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潔癖嚴重,多半得洗五六次才罷休,也不怕洗禿嚕皮了。”
江夢月默默地道。
足過了半日,顧音書才換一身寬袖銀衣,頭戴白玉抹額,如瀑墨發披肩,緩步踏入了車內。
他剛剛坐在江夢月身旁,馬車便徐徐朝承國行進了。
他淡淡望著江夢月道:“刑承安來過?”
男人神態漠然,想法令人捉摸不透。
江夢月愣了一愣,忙道:“是啊,他道銀霜華在華街設了陷阱,想要害我性命呢。”
看來他的暗衛,無時無刻不在盯著她,她為了小命著想,不能再暗中吐槽他了嚶嚶嚶。
“本座幫你……”
“不必,我自有妙計,晚上給你看個好東西。”
江夢月朝他神秘一笑,便撲到他懷里,抱著他勁瘦的腰肢,使勁兒蹭了起來。
美人兒貼貼!
“恩。”
顧音書淡淡頷首,似笑非笑地道:“還想要惹火?”
他微傾下身子,同江夢月耳鬢廝磨,聲音低啞道:“看來,陛下還是未曾滿足……”
他呼吸逐漸沉重,伸手要解江夢月的衣服。
江夢月小臉慘白,忙道:“我只是想抱抱你罷了!”
該死的,她一靠近他,他便道她想要撩他,合著她只能離他八丈遠了?
“哦?”
顧音書眸底透著一絲興味,吻了吻她的額頭道:“可本座又想要你了,可如何是好?”
“我不想,我一點也不想。”
江夢月眸透驚恐,伸手便要將他推開。
顧音書翻身將江夢月壓在軟塌上,在她耳旁吐氣如蘭:“怕了?”
他眸底一片冰寒。
“不是,我好困啊……師父,我想睡覺覺。”
江夢月眼眶泛紅,猶如小鹿一般惹人憐惜。
顧音書幽幽望她許久,撫了撫她的小腦袋道:“睡罷。”
“謝謝師父,師父真好。”
“本座不好,睡醒了繼續。”
男人聲音淡漠。
“……”
那她就到承國再醒。
翌日傍晚,馬車便入了承國邊境,停留在了華街盡頭。
顧音書斂眉喝了一口清茶,衣袖一揮,一道內力襲去,藏在草叢內的承國禁軍,便慘叫一聲丟了性命。
“四周沒有銀霜華的眼線了,陛下可以行動了。”
男人啟唇道。
江夢月睫毛微顫,緩緩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道:“那真是太好了,多謝師父啦!”
顧音書瞥了她一眼道:“本座早知陛下醒了,不必再裝了。”
江夢月面色一僵,咳嗽了一聲,尷尬跳下馬車,便來到了一片樹林內。
她衣袖一揮,一輛大型挖掘機,便出現在了面前。
爾后,她便開著挖掘機,在弟子們驚恐的目光下,突突突走出了樹林。
“這……這個龐然大物是哪兒來的?”
“陛下好像在里面坐著呢!”
他們雙腿一軟,忙朝后退了幾步。
顧音書漠然望著江夢月,神色波瀾不驚,啟唇道:“銀霜華設的陷阱,在東南方向。
上鋪有薄木板和雜草,陛下可看到了?”
江夢月愣了一愣,忙望向了東南方向,果真看見一地雜草。
她忙命弟子們將雜草撥開,便露出了深幾十米的陷阱,且陷阱底部盡是豎起的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