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又接著道“至于衣裳
呵呵,他能穿什么。
冬天就那么一件黑色的普通破棉服,連個替換的都沒有。
不過,金陽倒是有個牛皮的錢包,說是能給他好運什么的。
天天都帶在身上,身份證什么的也都在里面。”
“”
聞言,鐘景眉頭微不可察的蹙了下。
衣服應該能和找到的碎布對上號,但在現場他們并沒有找到什么錢包。
更別提什么身份證了
聽完李慧的描述,季珩也將金家的過往,在心里猜出來個大概。
他抬頭,看著對面正寬慰彼此的母子倆,忽開口淡淡道
“那筆補課費對當時的金茂來說,一定很重要吧”
“當然了那可是關系到了我家茂茂的將來
那個鬼東西,真是該死”
李慧咬牙切齒的說著,泛紅的眼眶里充滿了怨恨。
季珩瞧著,緊抿成直線的唇,明顯的微勾起幾分。
他似笑非笑道“那么你有沒有動手呢”
“”李慧驚了一瞬,反應過來后冷冷質問道“你什么意思”
“在你的生命里,最終要的人應該就是金茂了吧
金陽那樣絲毫不顧及你兒子的將來,根本就不配做一個父親。
你會不會因此,而動了殺心呢”
季珩的話一落,別說對面的三人坐不住了,就連鐘景也驚了一瞬。
淦,咱審問不是一向走溫和迂回路線的嗎
什么時候開始走,打直球路線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聞言,金茂瞬間氣瘋了。
他猛地一下拍桌站起,瞪大眼睛怒視向對面季珩。
舉起拳頭來,直朝其面門而去。
像只兇狠的幼獸,展露出還稚嫩的獠牙,試圖想要保護他母親。
但金茂的拳頭剛伸出去,就被身側的人一下子給拽了回來。
“別沖動。”
羅洋在金茂耳邊,小聲叮囑了一句,才松開了死死抓著他胳膊的手。
抬起頭,對上那雙如海般漂亮的眼睛,羅洋臉上掛上抹溫和的笑容。
“季法醫,話可不能隨便說,凡事都是要講究一個證據的不是嗎”
“只是推測。”
季珩淡淡回應,視線輕飄飄的掠過羅洋,朝李慧望去。
他微低頭,頗為鄭重道“很抱歉,剛剛讓您感到不舒服了。
但我的推測,并非是沒有緣由可究的。”
見季珩雖態度十分誠懇的道歉著,卻仍是不肯放棄自己的觀點。
李慧心頭的怒火,反而漸漸的平息了。
不用細想,其實她心里面明白,季珩的懷疑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李慧讓金茂安安分分的重新坐好,沉默幾秒后,抬起眸,不閃不避的對上面前兩人投來的視線。
那張因經過歲月摧殘,而顯得比同齡人,要老上很多的臉上。
忽展露出一抹,淺淡的笑容,帶著風雨過后的恬靜。
李慧出聲直言道“季法醫說的其實并沒錯那種人根本就不配做我孩子的父親
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么樣才能夠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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