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總覺得林櫻的想法似乎都挺奇怪的,和這里很多人的傳統觀念相沖,似乎極不合理,但經過她那么一解釋,似乎又很有道理的樣子。
于是便沒有反抗,點了點頭:“那好吧。”
反正他也是喜歡讀書的。教林福福識字,他樂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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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時候賀辭就出了門,直奔林櫻家。
本來以為自己夠早了,但一到林櫻家院子的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就發現那一抹小小的身影沉穩如松般立在院子里。
她又在扎馬步,而且還是負重訓練,兩只纖細的手臂上都綁著挺大的沙包。
他一來林櫻就發現了,看了一眼,然后沖他抬抬下巴,示意他先坐著。
賀辭走下來,把弓箭和大刀放下,安安靜靜的現在那里看著她。
約莫過了十來分鐘,時間到了,林櫻停了訓練,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你之前是不是也訓練過?”她隨口問道。
賀辭點點頭,目光落在林櫻取下來的沙包上,眼睛亮亮的,帶著一抹贊賞和躍躍欲試的光澤:“不過沒有你這么嚴格。”
之前在軍營的時候,每天都要有固定的訓練時間,不過都是集體活動,偷奸耍滑摸魚的不少,兵頭也管的不是很嚴,大多都是耍幾個花架子姿勢意思意思。
賀辭是因為從小打獵,身體素質好,而且對武功追求比較高,在別人都在偷懶的時候只有他在認真學,所以現在手腳功夫比較高。
他自己其實對自己也還算滿意的了,直到看到了林櫻,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山外有山。
林櫻的訓練方式可謂是殘酷的,用她這樣的訓練方式,成年壯漢可能都堅持不住,但她卻能堅持,一聲不吭。
而且看著也好,賀辭看著都想試一試。
林櫻不置可否。
她前世學的都是些殺人技,招招致命,訓練方式自然也是嚴格的。
林櫻去擦了把臉,稍微收拾了一下,輕裝上陣。
賀辭走在她的身側,兩人往后山老林里趕去。
“我……可以用嗎?”賀辭突然開口,帶著小心詢問的口氣,在林櫻不明所以的時候解釋了一句:“你的訓練方式,我很感興趣,我可以用嗎?”
不僅僅是負重訓練,這些天林櫻也有練習格斗身手,加快恢復前世能力,也是為了更好的適應這具身體。
賀辭都看在眼里。
他比旁人更清楚林櫻的變化和神秘,但他并不好奇,也沒多問。
林櫻暢快道:“當然可以。”
不過是些訓練方式和潛在的表面技巧,這些只是她用來擴張這具生澀的身體的方式而已,哪怕流傳出去,她也并不在意。
一個人真正的實力,在于她的經歷和腦子。
賀辭笑了笑,“謝謝。”
林櫻沒說什么,長長的睫毛垂下,繼續趕路。
…
沒過多久,兩個人就到了上一次的那個地方,順著野豬走過的痕跡,兩人悄悄的趕去野豬的窩。
那是一頭小野豬,并不是很警覺,等林櫻兩人摸過去的時候,它還在哼哼著用鼻子上方兩側外翻的獠牙拱著樹根,聲音還挺大,一溝之隔的坡上,林櫻和賀辭看到那一處的灌木叢都在不停的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