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了兩個小家伙,林櫻背了一個背簍,準備去地里打點豬草。
這附近的地里的豬草基本上都已經被拔得干干凈凈了,想打點豬草,估計要去遠一點的荒地。
林櫻想了一下,往村子后面走去。
后面的山上也有一些荒地,林櫻找著了一個還不錯的地方,正準備打豬草的時候,突然看到了跟她在的地方隔了一條溝的對面坡上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寬肩窄腰,身材挺拔,此時光著膀子正彎腰揮舞著手里的鋤頭。
他已經開了一塊荒地,正在開第二塊,的,第二塊荒地也開到了一半了。
林櫻愣了愣就背著背簍過去了。
林櫻的動靜并不大,但賀辭的警覺性還是比較高的,林櫻剛穿過那條溝走到這邊來,賀辭銳利的眼神就掃了過來。
在看到林櫻的時候,他眼里閃過一道詫異,停下了動作。
林櫻走過來,站在路邊看了看他一早上的成果,訝異:“這是你家的地?”
剛才遠點看不覺得有什么,現在走進了一看,才發現這完完全全就是一片荒地啊。
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晃,應該是有很多年都沒有種過東西了。
這地里,野草、小樹苗、樹枝,到處都是,雖然昨天才下過雨,但這因為太久沒松過土的原因,泥土看起來還是很緊,應該很難挖。
難怪他挖了一早上,現在都快下午了,他才開出一塊地出來。
賀辭點點頭,隨即有點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爹娘死后,這些地就再也沒人碰過了,我這么多年也沒種過東西,所以都荒廢了。”
他一個人,手上拿著水田旱地加起來十幾畝,種起來麻煩,收起來也麻煩。
而且賀辭以前對生活并不感興趣,他時常感覺自己就像是山洞里那見不得光的蝙蝠一樣,跟別人井井有條,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完全不一樣,他是一條臭蟲,能活一天是一天,從來不在乎生活會不會變好。
他以前想的是,就算種了那么多東西有什么用,一個人吃又吃不完。還不如逍遙自在一點。
所以這么多年來,這些地都荒廢了,現在開起來,很難。
“你家的地有點偏。”林櫻想了想,說道。
這里位置不是很好,是后山腳下的一個坡。
后山野豬多,村里的地尚且有被野豬破壞,更別說這里的地了,如果種上一片玉米的話,必然會被野豬拱完。
賀辭不置可否:“還有四畝地更遠,若種上了糧,更難以照料,這里還算離我家近,等土豆長出來了,我夜里多起身幾次來看看就好了。”
林櫻聞言,想到這個時代好像并沒有人做什么稻草人之類的東西。
有些農民為了保護自己的農作物,夏天甚至有睡在地里的。
不過那樣顯然不好,地里蚊蟲多不說,也有村民被野豬踩踏的意外,甚至還有被蛇纏上脖子的。
“你到時候可以用稻草在木樁子上扎一個草人,那樣的話,會起到一點作用。”
稻草人?
賀辭眼睛一亮:“有用嗎?”
林櫻點頭:“野豬的夜視能力比較好,它們雖然會攻擊人,但說到底也是怕人的,做點稻草人插在地里,它們看得到,有些會被嚇到。”
“那我過兩天就去做。”賀辭道。
他對林櫻的話可謂是沒有懷疑。
不是有多么相信,只是單純的相信她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