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的話剛落下,旁邊的一個村民就道:“造孽啊,這水庫已經有七八年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了,怎么這次突然就……哎,趕緊把人找著了把孩子撈上來吧,泡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林櫻看了那人一眼,那人很眼生,應該不是溪口村的人。
林櫻便開口問:“為什么要找賀辭去撈?這件事跟他有什么關系嗎?”
為什么惡意,單純地問一下而已。
聞言,那人沉默了一下便理所當然的說:“賀辭命大,他敢下水。”
后山的水庫從表面上看著都有十來米高,傳聞里面最深的地方應該有十幾米深。
這周圍不止這一個水庫,但溪口村這個水庫卻是最大的一個,一般很少有人去水庫旁邊逗留,就是害怕發生張大蔥這樣的悲劇。
但是誰也沒想到,這樣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也難怪張小蔥的娘哭的這樣傷心了。
不過……
林櫻的注意力卻不在這里,她看著張小蔥的爹娘,臉色不是很好:“說句不好聽的,張叔,賀辭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外面傳他命硬,這也只是一些無稽之談,那水庫,你們找熟悉水性的人比找賀辭要靠譜的多。”
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么想的,別人做不到的,難道賀辭就可以了?
她可以理解她們悲傷的心情,但這種時候,也應該冷靜思考一下才好。
別人不敢幫忙,就是害怕發生意外,但她們不怕賀辭也出現意外嗎?
她們不是不怕,只是不在意,她們不在意賀辭會不會因此喪命。
本來還挺為他們的事感到惋惜的,但這番操作下來,林櫻是真覺得無語。
只怕是覺得賀辭命大,而且就算賀辭出了意外淹死了,也沒人找他們麻煩,反觀是換做別人因為打撈張大蔥而溺亡的話,他們估計還得賠錢。
林櫻的話讓眾人都沉默了一下,隨后那男子果然說道:“都是鄉里鄉親的,他有那個能力,讓他幫忙一下怎么了?”
林櫻臉色有點冷:“你看起來這么關心這件事,這么熱心腸,你自己怎么不去撈?更何況,人家賀辭現在也不在家里,嘴上說著死者為大,一副冠冕唐皇的樣子,那你們怎么不趕緊想辦法去把人撈上來?”
林櫻的話讓那個男人徹底怒了,道:“你算個什么東西?我們來找賀辭幫忙又不是找你,人家賀辭都還沒說話,你在這說什么?”
那男人兇巴巴的樣子讓林宴臉色也有點沉了:“胡兄,櫻櫻說的沒錯,賀辭也是個半大的孩子,那水庫兇險,讓他去不合適,這還得找熟悉水性的人。”
張小蔥的爹也點點頭:“是我們想的不周全了,那確實危險,去找會水的人才行。”
張小蔥的娘抹了抹眼角的淚,點點頭。
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把張大蔥撈回來,而不是在這怨天尤人,林櫻說的對,賀辭人家跟他們也沒關系,沒道理因為他們而冒險。
林櫻倒不是想做什么爛好人,而是確實是看不下去了。
哪怕今天賀辭在這里,她也是會說出這么一番話的。
張家夫婦去找村長了,人群散去,林宴和林櫻回去了。
回去之后林櫻泡了點木耳,準備下午炒個木耳,再做個豆腐,兩個菜就夠了。
林福福對木耳不是很感興趣,但她也不挑食,她和林宴一樣口味偏清淡,林櫻做的菜她們都會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