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央見他低聲下氣,心里又憤“你干嘛”
“閉嘴”弋菱歌低喝,“你知不知道副閣主的止血傷藥是她自己配的除了娘子軍鐵面隊,我都很難討到”
顧清央還真不知道。
難怪剛才看金暮黎的藥粉一倒在弋菱歌的傷口上,血便立即止住,一點都不再往外漫,更不會濕了藥粉。
再低頭瞧瞧自己糊滿鮮血的手背,他更加閉了嘴。
當真是奇妙好藥。
可隨即,心里又有些酸澀,胸口堵得慌,感覺自己好像忍了很久,最后還是忍不住低低問道“菱歌就是因為這個,才慢慢喜歡上她的”
他感覺忍了很久,事實卻是弋菱歌都還沒有包扎完。
弋菱歌被他這句問話驚得條件反射般先扭頭看眼金暮黎,見她放松地躺在草坡上,百里宸正湊過去,才松了一口氣,狠瞪一眼顧清央“別再亂說話”
顧清央更加不爽“你現在很怕她”
弋菱歌沒好氣道“你愿意別人當面議論你嗎”
顧清央搖搖頭“當然不。”
弋菱歌瞪他一眼,意思明確。
顧清央笑得無奈“沒忍住。”
“”弋菱歌簡直無語。
這特么有什么忍不住的
尤其你得想想自己在說誰。
那不僅是金暮黎,還是已經晉級為藍靈士的金暮黎。
當著她面嚼舌根,就不怕她聽見后一鞭把你抽死
面前四具尸體的榜樣力量還不夠強嗎非得親身去試試
弋菱歌心里正吐槽,便聽身后傳來一聲慘叫。
他連忙回頭。
只見金暮黎已經坐起,百里宸則摔在遠處草坡上,正揉著屁股慘兮兮“阿黎”
那表情,那聲音,哎喲,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還軟軟的,像撒嬌。
弋菱歌沖天翻了個白眼。
這十六皇子小小年紀,卻比他還能裝,還能演,真不愧是從爾虞我詐的皇城出來的。
金暮黎的臉是十九歲,心卻不是初入社會的小少女,一夸就飄,說啥都信。
百里宸再如何討巧賣乖,人畜無害,她也不會把他看簡單。
能讓弋菱歌恨不得雙手恭迎、讓出寶座的人,想簡單也簡單不了。
但再不簡單,她一個只想四海為家的人也不想巴結,見他湊過來并排躺,還得寸進尺,側過身來拿臉對著她,便起身一把將他拎起拋出,毫不客氣。
百里宸看似摔得齜牙咧嘴叫得慘,其實卻不怎么疼。
一則他知曉這女子說打人就打人的毛病,一點緩沖都不會給,所以靠近她時就已暗中防備。
二則他最強的不是武力值,而是上等輕功和絕妙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