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暮黎微微皺眉,想起在妖獸森林遇到的那具尸體。
她把此事一說,另外三人更驚了。
都感覺到事情的不妙。
“想要丹珠,去妖獸森林就能辦到,為什么非要干這殺人奪丹的缺德事”收起鐵骨扇的百里宸道。
金暮黎見弋菱歌將顧清央的傷全部包扎好,差點沒命的顧清央卻無法反過來為他上藥,百里宸又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便走過去一撩弋菱歌的外衫。
顧清央變臉驚呼“你干嘛掀”
“哧啦”一聲,金暮黎繼續撕弋菱歌的內衫。
顧清央尚未質問出口的話,卡在嗓子間。
金暮黎涼颼颼地瞟他一眼。
顧清央心臟一縮,寒毛直豎,硬著頭皮訕訕道“原來是給弋閣主包扎啊。”
“不然呢”百里宸輕哼一聲,“你以為阿黎會對一個大男人做什么”
顧清央理虧,默。
弋菱歌手里的藥,用得只剩瓶底一點點,根本不夠。
金暮黎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那瓶,面容沉靜,動作迅速利落,片刻功夫,就將弋菱歌身上的大傷處理好,小傷口則暫時隨它去,只待回閣之后,再慢慢弄。
顧清央抬了抬自己綁著衫布條藥帶的手,想說什么,終究還是在弋菱歌的制止眼神下,咽了回去。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刀傷都被弋菱歌仔細處理過,即便手背處的外傷,也上了藥,纏繞好幾圈布條。
到金暮黎為弋菱歌包扎時,卻如此粗暴糊弄,完全沒有一個女子該有的溫柔與細致。
他忘了,若非他倆成了血人,金暮黎已經搗給弋菱歌兩拳,問他還跑么。
就這,金暮黎也沒饒過弋菱歌。
她見二人傷勢太重,必須多休息一會兒才能走,便在包扎打結時淡淡道“閣主,外面好玩嗎”
弋菱歌頭皮一麻,賠笑道“暮黎,你別生氣,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
“假的就不用了。”金暮黎站起身,走向高坡,然后往青草地上一坐,才繼續平靜無波,“其實我也沒必要知道太多,畢竟曹家的事一了結,我就離開這里,以后可能永遠都不會再回赤墨城。”
“別、別啊暮黎,”弋菱歌想起身過去與她說話,卻被顧清央摁住。
顧清央看著他“別去,你一動,傷口就會裂。”
“你還知道啊”弋菱歌一眼就看到他手上的傷因阻止動作太過用力而崩裂,血將布條洇濕后,從傷處往四周擴散。
“有話你不會說嗎,干嘛非要妄動”弋菱歌氣惱,“我內衫都快撕到腰了,藥也沒了,你再把傷口弄裂,我拿什么給你包扎就不能珍惜一下嗎”
顧清央挨了一通罵,臉上卻溢出一絲笑,凝視著弋菱歌道“我很珍惜。”
“珍惜個屁”弋菱歌已然進入與他單獨相處時的模式,一把抓住他的手,解開衣帶,查看一下,扭頭道,“暮黎,你還有藥嗎”
明知故問
金暮黎心里翻了翻白眼,將藥瓶扔過去。
弋菱歌接住后道謝,又脫下外衫,將只剩半截兒的內衫也脫下,撕成包扎帶,重復上藥動作。
金暮黎涼涼的聲音傳過來“好自為之,否則就等著血盡而亡吧。”
弋菱歌忙道“暮黎放心,清央他不會再亂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