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推理下來,金暮黎要么是中階綠靈士,要么是高階綠靈士,甚至有可能是青靈士。
而從她三年來經過無數場廝殺,卻從無敗績、更未被人弄死的情況來看,應該是青靈士,否則早就沒了命。
赤墨城兩霸皆不動,日子便過得風平浪靜,天天被百里宸粘來跳去的金暮黎則在某天夜里,坐在了雙枝庭。
“傷已好得差不多了。”
她淡淡開口。
弋菱歌點點頭,隨后輕嘆“暮黎,不是我故意隱瞞不告訴你,而是答應過白小淵為他保密,嗯,其實”
他頓了頓,“其實白小淵也是假名。”
金暮黎面無一絲波動。
“想來也是瞞不過你,”弋菱歌笑了笑,“之所以要保密,皆因他師父的身份實在有些”
他微微歪頭,斟酌片刻,才用了一個詞,“敏感。”
是他師父的身份敏感,還是他的身份敏感
金暮黎如此想著,卻沒深問。
上次他說會給她一個解釋,如今依然不肯全部透露,這只能說明,要么,弋菱歌對她并沒有那么信任;要么,他是為她好,不想她牽涉太多,對她不利。
無論哪種,她都不會再問下去。
從弋菱歌對白小淵的態度來看,要么他倆在她出現之前就已認識,或者有某個共同認識的人,需要白小淵當紐帶,兩邊傳信;要么就是他身份特殊,背景滔天,讓弋菱歌剛剛認識就忌憚。
而她身在夜月閣的三年里,并未聽過有人提起白小淵,也不見任何記錄。
如果早就相識,甚至來過夜月閣,就不可能使用不同的化名,更不可能前次用真名,這次用化名。
而且年齡也有些對不上。
三年前白小淵才多大
不可能獨自來赤墨城給人當信使。
推論加上她的直覺,以及連日來的觀察,她基本斷定是后者白小淵的身份不簡單。
不簡單且又不能說,必是與朝堂有關。
畢竟除了江湖就是朝堂,也沒啥更復雜的了。
如此,弋菱歌的好意她便領受了。
因為她的確不想與朝廷里的人有任何瓜葛。
江湖人再如何反目成仇,也不過是打打殺殺,要么你捅我一刀,要么我給你一劍,了事。
朝廷卻不一樣,太復雜,水太深。
哪里一個不慎,上吊自刎都是輕的,做成人彘,或者關押在某個地方日夜折磨,讓人生不如死,才是真可怕。
文人歹毒起來,比武者還狠。
且折磨人的招式,花樣百出。
畢竟這是以武為尊的世界,管理國家時,文人即便不可或缺,平日也少不得被武將們奚落,心里哪能沒有半點怨憤
有氣找誰出
自然是落到自己手里的人。
“暮黎,”弋菱歌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你在想什么”
“沒什么,”金暮黎對他語氣里的溫柔猶若未聞,站起身道,“不早了,你休息吧。”
“暮黎”弋菱歌欲開新話題留她多說一會兒,百里宸卻出現在院門口。
“阿黎”他笑瞇瞇叫道,“四處找不到你,以為你去哪兒了,原來在這里。”
弋菱歌傾脖子扶額。
金暮黎雖已知道這小子的身份不簡單,卻仍然不給他好聲色“滾”
“好滴”百里宸屁顛顛跑進來,“阿黎,我滾過來啦”
弋菱歌換個手扶額。,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