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暮黎雖說為了維護夏青檐而對白衣男子出手,但總歸是人家未婚夫,萬一真打殘了,夏青檐卻又后悔心疼,她倒落個里外不是人,所以一直未下重力。
然而她卻沒想到,白衣男子的步法竟如此詭異,不僅使長鞭沒有施展優勢的機會,反而避過所有攻擊,在奇詭身法的配合下,軟劍漸欺漸近,直刺面門。
男子亦未使用靈力,金暮黎旋身避讓并順勢以鞭柄敲他腕骨時問道“老東西,他這是什么妖招鬼步”
夏青檐還未作答,白衣男子倒在縮腕時先一聲嗤笑“小地方的井底之蛙果然不同,用鞭卻不識鞭神般的人物倒也罷了,居然連我青云劍派的青云步都不識得,真真是要把世人大牙活活笑掉”
什么青云劍派
金暮黎陡然抽身后退,面色凝肅“你是青云劍派的人”
白衣男子見她反應這么大,不由哼笑一聲“怎么現在知道怕了”
他傲然道,“倒也不怪你如此失態,畢竟我們青云屬一流門派,世人聞之無不如雷貫耳、崇拜得五體投地,只恨磕頭作揖也難以拜師入門。”
金暮黎“”
這家伙是不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
不過,遇到蠢男人時,她最常干的,就是不予揭穿,如此,既不招人厭恨,又可以讓他在別人面前繼續蠢下去。
嘖嘖,多么寬容,多么智慧。
“青云劍派的名氣的確已大到幾乎無人不知,不過,再有名,對大多數人來說,真正如雷貫耳的,也只是青云劍派四個字,而非青云劍派里的所有人,比如你,比如前幾天遇到的自報姓名張劍霆、說是即將成為青云劍派大宗師的老者,”金暮黎看著他,觀其神色,“估計不止我不認識,相信別人也很少認識。”
白衣男子先是哼了一聲,顯然不愿對前面的話表示贊同,畢竟人不如牌匾,換誰都不會樂意。
待聽到后面時,卻是愣了愣“張劍霆張長老”
表情懷疑之中帶吃驚,“怎么可能他最近一直在閉關修煉,要一舉沖刺為本門宗師,你怎么可能見到他”
“不會吧難道有人冒充”金暮黎故作訝異,“那老者六十歲左右,額角有塊很明顯的老年斑,當真不是他”
白衣男子一下子怔住。
夏青檐似乎意識到什么,放過那徒弟,走向金暮黎“那張長老難為你了”
金暮黎沉默幾秒,才緩緩道“不知殺人奪丹算不算難為。”
“什么”夏青檐失聲驚呼,“你說他他要殺你奪丹”
金暮黎無奈低嘆“我來你這之前,失蹤了七日,就是被他追得躲了起來。”
“什么,你”夏青檐瞪大眼睛,不可思議,“你居然失蹤了七日”
金暮黎的嘴角彎起一個很不明顯的弧度“看來他們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錯。”
“不可能”白衣男子條件反射般維護,“一定是你弄錯了,或者有賊冒充,否則即便是修仙之人,也分身乏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