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融歡愣過之后,卻是了然,抬起被金暮黎扣住的脈門笑道“金副閣主是怕我過河拆橋,謀害于你么”
金暮黎不肯定也不否認“帶路。”
易錦這才明白,臉色竟比剛才好了許多。
易融歡搖頭苦笑“金副閣主還真是不信任我。”
金暮黎漠然重復“帶路。”
易融歡一手被她抓扣,一手執夜明珠,往其中一道臺階走去。
金暮黎暗自記下方位。
易錦連忙上前,抓住她另一只衣袖。
金暮黎沒有掙脫,想起他幼時因怕鬼而被樹枝留下過心理陰影,便翻手牽住他,將那白嫩五指握于手心。
易錦頓時身心俱熱,歡喜又甜蜜。
金暮黎也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
難道別人是月亮惹禍,她則要地洞惹禍
不然怎會有種將人拉入懷中的沖動
這里的環境很特殊
還未想完,便已開始下臺階,金暮黎連忙收斂心神,注意腳下,察看四周。
腳下就是很普通的石階,臺階一側是墻,一側懸空,不知掉下去的話,底下是個什么景。
易融歡在最前方,中間隔著金暮黎,光線受阻,易錦不太能看清腳下,既怕太慢變成拖累,又怕太快而踩空,更加害人,便走得戰戰兢兢,緊張又小心。
金暮黎通過相握的手,感覺到少年臂膀的緊繃力度,又見他一直盯著腳下,努力看清,便時不時微停一下。
易錦暗舒一口氣,心里的熱意又躥高幾度,甜蜜感又濃幾分,埋葬娘親時的悲傷也再次被抵消沖淡些許。
愛情最傷人,卻也是最好的療傷圣藥,只看什么時間,什么地點,什么人。
都對了,就是圣藥。
都錯了,就是毒藥。
下完長階,出現兩道岔口,易融歡邁步走向左邊通道。
沒有機關陷阱,又有夜明珠照著,三人行進很順利。
走完通道,便是一扇門。
一扇上了鎖的木門。
金暮黎看著普通木門普通鎖,微微皺眉“防盜設施不會這么簡單吧”
“自然不會,”易融歡笑了笑,“這只是故布疑陣、讓選對所有道路的闖入者產生疑惑而已。”
金暮黎心中搖頭,淡淡道“走到這里的人,不會因為這道略顯怪異的門而退出,所以這個沒有任何意義的障眼法,純屬多此一舉。”
她忽然想起易錦的娘還因被誣陷偷了金庫鑰匙而被執行家法,挨頓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