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晴川畢竟是心性純正的少年,即便金暮黎解釋一番,他也還是想不通。
“想不通就別想了,今天先聊到這里,有話明天再說,”金暮黎拍拍他的肩,“你們一路勞累,都早點休息吧。”
昱晴川立即粲然一笑“好。”
金暮黎送他到廳門口。
昱晴川剛走,夜夢天便過來道“金莊主,該去練習陣法了。”
金暮黎微微一愣“現在”
之前都是白天練習,晚上討論、總結。
夜夢天嗯了一聲“緊急情況不一定都發生在白天,若夜間遇到比你強的人,熟練夜間布陣,才能避過危險。”
金暮黎覺得很有道理,便同意了。
不料,兩人剛出莊門,易融歡便從后面氣喘吁吁追來“莊主等等我”
金暮黎轉身“不在屋里修煉提升實力,跟著我干什么”
易融歡道“這大晚上的,你們孤男寡女在一起,我不放心哦,是替我弟不放心”
金暮黎氣到笑“易融歡你有病吧”
“我沒病”易融歡梗著脖子,還乜斜著眼看向夜夢天,“你敢說不知某人對你存有非分之想”
“我知如何,不知又如何,”金暮黎冷了臉,“別以為拿錦兒說事,就能干涉我的私生活。易融歡,趁我沒發火之前,趕緊滾回去”
狗東西雖然比她大個兩三歲,卻也不過二十二,在金暮黎的心理年齡面前,反而差了歲。
易家遭災后,失去束縛的他,漸漸恢復了本性,不再寡言陰沉。
加上出于易錦方面的考慮,她總是給予一定程度上的容忍。
然而這家伙得寸進尺,竟想管到她頭上,越過她的底線,犯了她的忌。
血狼鞭“唰”地抽出甩過去“竟敢窺探跟蹤,你好大的狗膽”
相處了這么久,易融歡早就和百里宸一樣時時防范她說動手就動手的毛病,即便追上來,也是堅決保持距離。
此刻聽鞭風呼嘯,立即抱頭鼠竄往回跑,邊跑邊道“我沒跟蹤沒窺探”
金暮黎更怒“還敢不承認”
追上去一鞭掃在他的后腳跟。
她若存心要打,易融歡根本躲不過,痛叫一聲,就趴地上了。
“還跑么”金暮黎居高臨下看著他。
易融歡也知道她不會真將自己打殘,便坐起來抱著腳哀嚎“怎么說打人就打人吶我真的沒盯梢,真的只是碰巧看到而已啊可憐我一心為了我弟,怕他娘子被人搶走,卻落得如此下場。走不了路,我可怎么回屋修煉、怎么上茅房啊”
金暮黎哼道“爬回去。”
夜夢天忽然幽幽來一句“若在我教,敢這樣窺視教主行蹤的人,早就被砍去雙腿,嚴加懲戒了。”
“”易融歡怒瞪著他,“小人才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