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暮黎淡淡一笑,也不多話“請。”
暮黎山莊剛建三年,連花樹都是三年前移栽過來的,有啥可看
白小淵逛著這以防火為主題的房屋建筑,真是大開另一種眼界。
青磚碧瓦石頭房,整個山莊都見不到幾塊木頭,更別提雕梁畫棟,紗飄幔卷,極盡奢華。
大概是為了夏天有點蔭涼,每座院子里倒種有兩棵花樹,對稱栽放,隨各自時令季節,散出花香。
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至于觀感
一個字絕。
途中經過秋桂院時,易融歡那家伙不知正躲在后山哪個犄角旮旯里沒回來,只易錦無意識地呼吸著清甜桂香,坐石桌旁發呆,連金暮黎站在院門前,都未發覺。
金暮黎知道這傻小子的腦子里,盡是如何生寶寶的男女之事,便沒打擾他,帶白小淵徑直走了。
白小淵想起兄弟倆之前鬧的笑話,待離秋桂院遠了些,才道“阿黎若對他無意,不如考慮一下我。”
金暮黎又是一聲面無表情的嗬嗬,笑得毫無誠意。
一個男人,若真喜歡某個女子,能忍住三年不找她
騙神呢,還是蒙鬼呢
白小淵有點尷尬“其實我一直都想來找你,可一則你在閉關,不便打擾,二則”
他猶豫了下,才低了些聲音道,“我哥說在外行事,與人只能有兄弟之誼,不可動男女之情,免得免得將來被人脅迫或利用。”
“你哥說得對,”金暮黎在白石小徑上慢踱,“你家既與皇家有牽扯,且還可能卷入奪位之爭,行事自然是利益至上,不能太講感情。”
她頓住腳,直白道,“所以以后白公子還是少來暮黎山莊為妙,因為我既不想從你身上撈到好處,也不想平白被你連累。”
白小淵“”
他無語半晌,戳了戳自己的臉,“能不能給我留點兒這個”
面子丟得一絲不剩了。
金暮黎很淺淡地笑了笑,如薄煙縹緲“這里只有你我二人。”
“可我畢竟是男人,男人本就好面子,尤其在喜歡的女子面前,不僅極為要臉,還極愛表現唉算了算了,”白小淵擺擺手,無奈,“我還是趕緊順著這個臺階下吧,不然一會兒想找個腳蹬子都沒有。”
金暮黎摸出一枚銅板,放他手中。
白小淵盯著那枚銅板,不解“這是”
金暮黎道“安慰你受傷的心靈。”
白小淵愣了愣,噗地笑出聲“你、你、你真是”
怎變得如此調皮
偏還一本正經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