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可好有沒有事”
金暮黎見他因為擔心自己而忘了害怕,竟連燈籠都沒執,來不及穿鞋的雙腳更是踩在冰涼涼的地上,立即掠身落到他身邊,打橫一抱“穿這么單薄,是想生病嗎”
男人被女人公主抱本就稀奇,第一次被心愛女子這么抱的易錦更是驚叫一聲后,嗓子便像被口水堵住似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看到這一幕的小廝和旅客表情不一,少女拍手笑叫“哇哇哇,好颯那位姐姐好颯”
大嘴姑娘抬起手臂,看看肌肉“將來我也要這樣抱夫君”
男人們奇怪地望著她,大部分都覺得這個奇葩肯定是腦子有病。
“怎么讓你一個人尋來了”金暮黎邊走邊道,“夜夢天呢”
易錦又興奮又不好意思,半喜悅半害羞地縮了半天,還是鼓起勇氣伸出手,勾住她脖頸“他他本是跟我一起出來的,可在快到后門時,有只墨鳥送了信來。信筒是紅色的,他說那表示十萬火急。”
金暮黎嗯了一聲,卻先把他抱到男用湯池門口,放下道“把腳洗干凈穿鞋出來,我在這等你。”
易錦比那如墨夜色還要濃黝的黑眼珠瞧著她,微動之時,唇瓣貼到了她臉上,親一下才轉身進去。
金暮黎“”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居然還敢來撩撥。
再這樣,我可就去找夜夢天泄火了。
她站在那里一動不動,腦子卻活躍無比易錦正在洗腳,被她一把摁倒池邊,之后全是強勁、生猛、激烈的畫面。
易錦出來時,見她神色有異,不知她腦中打著風月架,以為定是在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抽絲剝繭。
“姐姐唔”
金暮黎抓著他的衣衫,不顧身后是否有人來過往,猛然將他抵在墻上,唇齒落下,劈頭蓋臉的吻危險而狂野。
易錦的胸膛很快劇烈起伏起來,迷醉得身體發顫,似被電流擊麻。
二樓某間客房的窗里邊,夜夢天看著那只一路揉摸到易錦身下的手,雙拳握緊,眸色卻深了又深。
兩人分開時,皆是氣喘吁吁。
易錦睜開眼“姐姐”
眼里寫著屬于男人的。
“對不起”
兩人同時道。
隨即便是一陣沉默。
最后還是金暮黎牽起他的手,在那被蹂躪得無比嫣紅的唇瓣上輕輕啄了啄“別想太多,我只是心血來潮,突然想親親你而已。”
易錦抱住她。
夜夢天低下頭,打開左手掌,看了眼皺成一團的紙箋,轉身來到燭火前,點燃。
人都有私心,所以很抱歉,易錦,目前的情形對我最有利,我不能幫你改變。怪只怪,你和暮黎有緣無分。
若當初你不跟著去慈悲島,也不會造成今日這種局面。
只能說,你們的緣分太淺。
紅線的另一頭,是我,不是你。
他的右手也有一張紙。
紙上無字,只有放在火上烤,才能看到。
他已經讀了一遍。
他看著它,心情又激蕩起來。
那日送虛靜道長出慈悲島時,他就很隱晦地提點過,說金暮黎的真正身份不會簡單,必與天界神獸有關。
如今,京都那人又來信說,務必保護金暮黎去做她要做的事,哪怕丟掉自己性命,也不能讓她有任何閃失。
因為,可能有股很強大的勢力正潛伏流風等各個國家,秘密尋找、搜集一只由天界隕落的惡獸白骨,妄圖拼湊成形,用詭術打開神界封印,復活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