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突然張開嘴,抬頸仰脖地大叫一聲。
木片掉落在地,他的腦袋也往下軟軟一耷。
金暮黎反應迅速地伸手接住。
善水頭上滲著細汗,他弄弱炭火,便為易錦把脈。
金暮黎蹲著沒動,緊張地看著,待他一松手,便急切問道“如何”
善水露出欣慰笑容“恭喜金姑娘、錦公子,草蠱已死,沒事了。”
金暮黎激動地放開易錦已松散的拳指,抓住他的手腕道“謝謝你謝謝善水道長這份大恩無以為報,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們定會竭盡全力幫忙”
善水之前就被她無意撩撥,此刻被她抓著手,更是面紅耳赤,想抽回去,又怕對方反而看出什么,楞是燒著耳根不敢動,直到她自己放開,才被蛇咬般迅疾縮回。
他不敢再看金暮黎,更不敢透露自己是被虛靜道長帶來的。
夜夢天、蘭盡落、昱晴川陸續蘇醒,見自己所處環境,愣怔許久才明白怎么回事。
豎著耳朵聽動靜的年家姐妹倆一直沒敢出聲打擾,直到他們三個下了篝籠席榻,帶著渾身濕汗掀開布帳出來,才齊刷刷望過去,隨后又急慌慌垂下眼簾,年灞泠飽含歉疚與苦澀道“夜公子,對不起”
蘭盡落道“其他先別說,趕緊著人燒水給我們洗澡才是第一要務。”
“已經聽從道長吩咐燒好了,我馬上讓人拎到房里,”年江春忙道,“耳房廂房都備了浴桶,你們隨便去哪一間。”
說罷,便跑出去叫人打水。
金暮黎聽著帳外動靜,沒說話,只將最后痛昏過去的易錦緊緊抱在懷里,按照善水的叮囑,靜靜等他自己醒來,不給他灌輸靈力。
易錦開始睡得很沉,后來才開始做夢,夢境由壞變好,快醒時,居然輕笑著低喚金暮黎“姐姐”
聽著他的干啞夢囈,看著他的滿足笑容,金暮黎的心軟得一塌糊涂。
易錦睜開眼時,金暮黎正俯身親了他的額頭,又來親他的唇。
抽干的力氣通過睡眠休息,已經補回很多,易錦被心愛之人主動送來的吻誘惑,抬臂將她一把抱住。
可在大量出汗的烘烤下,他的嘴唇嚴重缺水,金暮黎并沒有任他繼續加深這個吻,而是把人撈起來道“先喝水補充水分,再去泡個澡洗去汗漬,換身干凈衣服后吃飯。”
易錦舔了舔唇,果然干裂得厲害,有些起皮,便也不急著糾纏。
何況汗濕的衣衫貼在身上一片粘膩,很不舒服,必須先沐浴。
馬匹和行李已被年灞泠著人取了過來,夜夢天三人洗白白換了干衣裳,靜坐廳中,誰都沒說話,直至易錦睡醒后,和金暮黎分別沐浴更衣,一身清爽回屋來,才打破寂靜,卻是蘭盡落先開的口“我需要一個解釋。”
易錦的頭發還濕著,即便擦過,也依然有水滑下浸潮衣衫。
金暮黎將雪絲挽到頭頂用干布包起,用另塊長形棉布巾將易錦的黑發好一番擰絞搓揉,聽見這話,便淡聲道“人跑了,問誰去”
年灞泠欲言又止。
夜夢天看向她,眼神里有絲不想藏的鄙夷,且目光根本不愿在她臉上有片刻停留地掃過就走“為何下藥”
年灞泠面色一白“我”,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