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錦愣了愣:“哦。”
被牽手疾走的夜夢天心里隱隱猜到些什么,卻在未確定之前,不敢隨便開口問,只默默跟著。
進了夜夢天的寢殿,金暮黎一腳踹上門,揪著他胸前衣衫直接將人抵在門上:“膽子不小,敢去哥哥面前告狀了?”
兩人離得很近,金暮黎的唇鼻離他只有咫尺距離,呼出的氣息都纏繞在一起,夜夢天的目光從藍眸移到她的唇,喉結滾了滾。
“為什么不說話?”金暮黎咬上他的唇,重重碾磨一下,“敢做不敢認是不是?嗯?”
“我……”夜夢天因刺疼而輕哼一聲,卻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我沒不承認,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金暮黎用鼻尖抵住他的鼻尖,左手則勾他后頸,輕咬他的唇瓣,“想睡自己媳婦兒還需別人轉達,你怎么混的?這么笨?”
“暮黎!”聽懂并確定的夜夢天立即緊緊抱住她,將兩人身體貼得密不透風,呼吸急促地深情擁吻。
許久沒在一起的夫妻二人如干柴烈火,門后一波,地面一波,床榻一波,地動山搖,波濤滾滾。
雪麒寢殿里,善水守在溫暖柔軟的地墊厚毯旁,看著白白小小、軟軟嫩嫩的四個小寶貝,目光連半分都舍不得移開。
易祾玉在跟哥哥姐姐玩游戲,易錦輕握其中一個寶貝的小手:“逍兒的眼珠長成了灰藍色,已經很好認,你這四個,我是真的分不清。”
“我也分不清,”善水不好意思道,“長得太一樣了。”
“可不是,全是黑眼珠,哪怕有一個不一樣,也好認些,”易錦說到這里,想到什么,噗哧笑出來,“最慘的是那四個干爹,每次來都弄錯干兒子。”
善水也笑出聲來,又忽然抬頭道:“那天事情來得太突然,沒和你商量就給他們取了名字,你要不要換一個?”
“不用,”易錦擺擺手,“就這樣挺好,挺齊整。反正以后也是要叫我易錦爹爹的,姓易還是姓善,沒什么區別。”
善水把本姓扔棄、讓孩子姓善這件事,對他和夜夢天的沖擊很大。想想雪麒、青羽、小虎犢、鶴鹿兒等都沒姓氏,人家也不在乎這個,加上經文讀多了,思想有了變化,他們對姓氏也不再那么執著。
大家都是爹爹,孩子都是他們的孩子,一家人在一起快樂幸福就好,別的真不需要計較太多。
善水笑了笑:“那你什么時候想改了,再跟我說。”
“沒有想改的時候了,別惦記了,”易錦嘆道,“想著以后會有九個孩子叫我爹爹,就覺得像做夢一樣。”
善水看著小寶貝的黑眼豆,笑得溫柔:“等這四個長大了,你帶他們一起出去,后面能跟一長串兒。”
聞言,易錦腦中立即有了畫面,不由笑出聲,樂了半天。
兩人一邊逗不會說話的嬰兒,一邊不時看眼夜冥珠、易祾玉等幾個孩子,防止他們打架撓臉。
“再有幾個月,淵兒他們就能開課了,”善水道,“聽說小虎犢和鶴鹿兒也過來?”
“嗯,”易錦點頭,“他倆早已被雙方批準,和冥珠他們三個同堂。”
領養鶴鹿兒和小虎犢的神主巴不得有人管,教好了再送回去,多省心。
青羽去神界找他們提出建議時,那倆還沒聽完,就一口答應了,連考慮都不帶考慮的。
上哪兒找這好事兒去。
“冥珠和虎犢一起上課,”善水有些擔憂,“別天天打架才好。”
虎犢本就是個闖禍王,冥珠則是比她娘還兇的小兇獸,兩個小家伙都是不肯吃虧的主,十次打架有九次是他倆引起的。
恐怕不管是誰教他們,都得頭疼。
“不打架是不可能的,”易錦道,“不過青羽大哥說了,正式開學的話,帝君會親自指定教師教他們,不用我們操心。”
“這樣最好,”善水贊同,“靠我們,肯定教不好。”
“我也這么覺得,”易錦道,“自己管教孩子,不如讓他們拜師。”
“話是這么說,可……”善水看著白嫩可愛、軟萌軟萌的四個小寶貝,為父之心開始作祟,“既怕他們師尊不嚴厲,又怕他們師尊太過嚴厲。”
易錦笑了起來:“那還真是難。”
善水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