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夢天愣了下,起身就往浴房跑。
金暮黎在后面笑罵:“傻逼。”
神獸沒這個講究,因為她根本不需要誦經。
仙草園也不是供奉殿堂,更沒那個規矩。
不過想到他是人,經書又是比較圣的東西,且帝君也會去書房,她就不想讓它沾染人獸欲的氣息。
這大概是一種心理潔癖。
就像自己喜歡的人不能被別人染指一樣。
夜夢天洗得很仔細,洗完又換件干凈衣服,收拾整齊才重回仙草園,捧起經書。
金暮黎看他這么認真,不用猜,就能知道他的想法。
且知道,有這想法的,不止他一個。
所以她不想讓他們任何人受委屈,尤其不能在神居受委屈。
若非瓘城的事讓她心中生刺,她一天都舍不得讓夜夢天難過。
夜夢天感受到她的目光,猛然扭頭時,正好捕捉到她眼中沒來得及收的復雜。
夜夢天放下書,深吸一口氣。
“暮黎,”他把金暮黎的手牽起,貼在自己心口位置,“你永遠在我這里,這里也只裝得下你一人。”
“嗯,”金暮黎笑了笑,“我知道。”
“蠢事我不會再干第二次,所以,”夜夢天低聲請求,“忘掉它好嗎?”
金暮黎定定看著他,半晌才點頭:“好。”
這是承諾他不再提此事、也不會因此在床榻冷落他了。
夜夢天暗松一口氣,把那只手遞到唇前親吻她的指尖:“暮黎,謝謝你。”
謝謝你的出現,謝謝你陪在我身邊,謝謝你讓我嘗到愛的滋味,謝謝你為我生下孩子,讓我體會到小家的溫馨快樂。
指尖傳來輕微酥麻感,金暮黎抽回手:“是不是想下不了床?”
夜夢天:“……”
默默拿起書,很認真地讀起來。
金暮黎暗笑著站起身。
夜夢天偷偷拿眼梢斜覷。
待那人走了,才低聲輕嘆。
凡人和神獸的差距。
幾十歲和幾萬歲的差距。
否則他也不會真正接受易錦的存在。
易錦也不會真心接受善水的存在。
就像他娘說的,幫忙分擔,減輕重負而已。
金暮黎回到自己寢殿,先把四個小寶貝輪流喂飽。
善水見她撩衣服,紅著臉頰別開眼。
易錦則跑去陪孩子們玩玩具。
金暮黎輕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