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周不宣立即贊同,“打麻將太鬧,會影響善水道長休息。”
妘宇然迅速往回奔,鋪桌。
周不宣三人洗完牌,長城都碼好了,金暮黎才來。
大家心知肚明,誰都沒問怎么搞到現在,連玩笑都不開。
畢竟那位可是神獸眼中的無瑕美玉,誰敢褻瀆誰死。
金暮黎一邊碼牌一邊問規則,待四人議好定下,才開始摸。
第一把是妘宇然胡牌,還摸了個暗杠。
興奮之下,他高聲大叫:“我簡直就是妙術如神的劍俠空空兒!”
金暮黎不知道誰是空空兒,只抬手落下一道隔音結界,免得吵到善水。
周不宣仔細看了圈透明罩:“這東西真是好。”
“百里釗認識那么多隱世修仙派,怎就沒跟他們多學兩招兒?”金暮黎一邊給錢一邊漫不經心道,“基本上長老級別的都會這個。”
“跟他們打交道,要么是求人辦事,要么是互利互惠,哪有專門學東西的機會,”周不宣將碎銀丟給妘宇然,“何況她俗務纏身,也沒那個時間。”
“你家長公主的確是忙,”妘宇然樂滋滋收錢,“庭枝說惠民醫院好像沒招到幾個人,你們可有對策?”
“有,”周不宣開始洗牌,“但得善水道長點頭。”
“嗯?”妘宇然驚訝抬眸,“這事兒能跟他扯上關系?”
周不宣邊碼牌抓牌,邊將百里釗的意思復述一遍。
“是個好主意,”妘宇然打出幺雞,“而且說實話,就你倆這手藝,不弄幾個傳人,確實很可惜。”
魏庭枝看眼金暮黎,沒說話。
“我也覺得她有一定道理,所以才想和善水道長商量,”周不宣摸張六萬,放到五萬和七萬中間,“收徒非小事,必須征求他本人的意見。”
魏庭枝笑道:“你不如先問問金姑娘的想法。”
“正有此意,”周不宣這才抬眸笑看金暮黎一眼,“大人物不點頭,小人物忙成臭狗屎也沒用。”
“你這比喻……”妘宇然嘖嘖搖頭,“那暮黎是啥意思?”
“你們大概沒弄明白一件事,”金暮黎淡淡道,“我的人想做什么不做什么,都是自己做主。”
“啊,原來如此,”妘宇然喊聲再來一個暗杠,“還挺民主。”
“這話說的,”金暮黎打出獨紅中,“我又不是周扒皮。”
魏庭枝不恥下問:“周扒皮是誰?”
三人一愣,隨即爆笑。
妘宇然一邊打麻將,一邊學雞叫,講故事。
“你們應該跟流風皇帝說說出個主意,印點兒小額銀票,”再次贏錢的妘宇然不滿嘟囔,“弄點一塊的五塊的十塊的,這樣才好打麻將。”
“是啊,”金暮黎瞟他一眼,“不然浪費了造紙術。”
“嗯?”妘宇然被提醒,“話說,這邊造紙術的發明者是誰?”
金暮黎和周不宣一起愣住。
妘宇然笑得狂拍木桌:“原來你們也有被考住的時候!”
四人邊玩牌,邊聊天,期間魏庭枝起身為眾人倒水,一頭撞在結界上,把妘宇然樂得前仰后合。
金暮黎又拿出兩樣青綠色水果,周不宣吃完后,大大方方揣兜:“藏四個,給百里釗嘗嘗。”
“藏唄,反正這東西多,”妘宇然看眼盛水果的小籃子,“平時量少都拿碟子裝,換成這個,估計是從樹上摘下來的。”
“我感覺不是樹,是藤,”周不宣猜測,“你看這水果青青綠綠,既像葡萄又像尖尖小山,極有可能是藤上結出來的。”
“葡萄都是一串一串的,它又不是,”妘宇然堅持己見,“長成單個,還尖頭長條,基本都結樹上。”
魏庭枝琢磨半晌,才道:“我怎覺得,看著它,就想到棉花桃?”
“嗯?”妘宇然猛抬頭,“沒開花的棉花桃青色的,尖尖的……啊,好像是有那么點兒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