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殺賊臣之后,又縮回去加班加點拼命修煉,連后宮臨幸之事做的都沒以前那么勤。
“殺臣除賊?誰?”妘宇然疑惑,“之前的內閣首輔么?”
“我不知道,”善水微微搖頭,“或許只是打個比方。”
他向來只關心民眾,不關心朝堂,若非金暮黎偶爾在他面前念叨,他連這些都不曉得。
“雙位尊出手什么樣,我也突然想知道,”妘宇然搓搓手,“是不是動動指頭,敵人就吐血而亡?”
“這個……”善水兩眼空茫,“我也不知道。”
妘宇然:“……”
好吧,他不知道很正常。
畢竟誰都沒見過。
而天色靈尊能在短短幾年發展到三十多位、紫靈士增至兩百多人,當真是快如火箭,很了不起。
而這,都是百里釗和周不宣的功勞。
偏偏所有功勞,都被世人記在皇帝百里賡和內閣首輔頭上。
躲在門外偷聽的金暮黎差點破功出聲。
兩個啥都不懂的白紙居然坐一起聊朝政,還聊得如此煞有介事。
真是可愛到要把她笑死。
妘宇然的交際圈除了魏庭枝,就道心山這么幾個人,善水更不用說,哪有太多聽政論的機會。
兩人所聊內容,就相當于鸚鵡學舌,全都來自這個小圈子。
關鍵是,倆當事人還滿臉正經。
金暮黎想嘎嘎大笑,卻拼命壓制,憋得肩膀直抖,胸腔顫震。
忍了半天,直到二人會談結束,妘宇然離開,她才現身。
善水驚喜道:“回來了?”
每次數日不見,他都這種表情,金暮黎心里既滿足,又滿意。
“嗯,”金暮黎摸摸他的臉,才坐下,“他倆都在突破邊緣,一個需要戰斗,一個需要閉關,所以多耽擱了幾天。”
“這么快?”善水瞪大眼,“那豈不是已經成為雙位尊?”
“這還叫快?”金暮黎給自己倒茶,“你們仨吃的可是真仙果,和帶給周不宣、妘宇然的不一樣,加上每次見面都會投喂兩顆仙草丸,”
她嘖嘖搖頭,“此時才一級雙位尊,算是極慢的了。”
善水愕然,隨即喃喃:“如此說來,他倆當真是天賦不高。”
“的確不高,但沒辦法,誰讓我喜歡呢,拿資源堆,也要堆出兩個絕世武尊來,”金暮黎說著,探手扣住他的脈,“終于結丹了。”
“什么,”善水愣了愣,“結丹?我?”
“不是你是誰?”金暮黎故意裝腔作勢,“啊,讓我來數一數,看這屋里是否還有第三個人。”
善水又羞又喜:“我只是太意外,明明從不修煉的,怎么會……”
“不修煉怎么了,不修煉但架不住有人對你好啊,”金暮黎夸張捂胸,“真羨慕你啊,好羨慕你啊!”
善水被逗笑,不好意思地捶她一下,卻又輕聲道:“我也羨慕我自己。”
“媽呀,醉了,”金暮黎瞎子似的閉眼伸手,并身體微晃,“快快扶住我,不然要醉臥花叢中了。”
善水瞬間羞紅臉。
金暮黎正要睜開眼,唇上卻落下一片溫軟。
此時此刻,除了她眼中的和璧隋珠,還能有誰。
遠林,有飛禽甘落陷阱。
啄木鳥本打算只在樹上輕啄一下,不曾想,四季常青、生長旺盛的樹木卻用蜜汁將其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