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奇就一個人看管,其他人都在蔣君臨身邊,連他的飲食都要檢查。
“隊長,這人毛病這么多好難伺候。”
李牧說,“貴公子都難伺候,忍著點吧,再過幾天就交差了。”
“就一個階下囚,肯定犯了事,不然不會被關,我們和他客氣什么”
“那你懟回去”
“我不敢”男人輕聲說,“他氣勢挺嚇人的。”
“那就閉嘴”
“是”
蔣君臨倒是把這一對話,聽得一清二楚,頗有幾分趣味。
他心里只盼著,顧瓷能攔住季珹。
季珹的確不愿意放棄,顧瓷放棄了,他能理解,顧子遇還在國安,顧瓷無論如何,都做不出這種事情了,況且,她生于a市,長于a市,也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季珹不一樣,他從小就被遺棄,沒什么家國歸屬感,他對哪里都沒有歸屬感,他一心只想要一個人平安,若是阻攔了他,所有人都是絆腳石。
他知道不能當街搶人,會引來槍林彈雨,所以他在想著,是否有辦法移花接木,張冠李戴,可監獄的情況,他也摸得一清二楚,基本不可能,除了在蔣君臨被押送去機場的路上,基本沒有機會能動手,季珹暴躁,又陰鷙。
陸知淵問,“如果有一天,我也被抓了,你會這么不顧一切去救我嗎”
“當然會”季珹毫不猶豫。
陸知淵心里覺得寬慰了一些,至少沒白養。
“三爺,你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還是不想卷在這件事里”季珹忍不住問,“這一次見面后,我總覺得你有些變化,你像是一個旁觀者,冷眼看著我們在七情六欲里掙扎,我也好,顧瓷也好,就像是戲臺上的演員,而你是臺下的觀眾,你就看著我們在表演,不勸阻,也不幫扶,置身事外,這事牽扯到我和顧瓷,你真的能置身事外嗎”
是什么,改變了三爺的態度。
不管是三爺,還是三少,若是春節前,對這件事一定是不同的看法,三少不會去管,三爺會直接罵他失心瘋,且不會縱容他。
“我讓你別管蔣君臨,你聽了嗎”陸知淵心平氣和地說,“既不曾聽過,我何必再說呢有些事,你們撞破南墻,就會回頭了。”
他也曾覺得世間萬物,只要努力,就會有結果。
可努力過了,他還是失去了。
他也曾覺得,他不曾作惡,行善好施,一定過得順遂,可偏偏,痛苦一生,很多事情,他們不曾經歷,就不會改變心意。
“三爺,顧瓷小姐來了”黎江進來通報,”她要見季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