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珝被說得一愣一愣,不知道原來自己小助理情緒這么大。
“我”他想了想,小心道“拿工資還漲工資”
祁硯旌眼瞧著此言一出,許珝那個氣得臉色漲紅胸膛起伏小助理眼睛一亮,頓時呼吸都通暢了,不由偏過頭低笑起來。
“那什么,”張暢抹了把臉,“漲多少”
許珝忍笑“百分之二十”
“成交”
張暢立刻冰釋前嫌,以成為許珝的老媽子為榮,撲到床前“咋樣小珝,餓不餓想吃點兒啥我做的還是我媽做的還是哪家館子的你開口哥都去買,膝蓋呢還痛不痛”
許珝哭笑不得,但他是真的沒精神,太久沒睡覺太陽穴又開始抽痛。
這樣比起來,祁硯旌確實好太多,話不多還會哄人,不像張暢一個勁叭叭。
許珝一難受,也顧不得和祁硯旌的那點別扭。
他拉拉祁硯旌的手,前段時間撒嬌成了習慣,現在也不自覺地放軟聲音“你把他帶出去好不好我真的好想睡覺,感覺要猝死了”
被忽視了大半晌的祁硯旌總算在這一刻得到了重視,手心還被塞進許珝軟軟涼涼的拳頭,翹起來的嘴角壓都壓不下去。
他虛虛圈住許珝的手腕,指腹在他手背摩挲了兩下,才起身替他掖了掖被角“好,不鬧你了,快睡吧。”
房間里燈熄了,兩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隨著門被關上后的咔噠一響,許珝陷入了沉睡。
或許真的累得太狠,許珝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醒過來后短暫的喪失了時間觀念,對著手機上的日期發呆了好久,才慢吞吞爬起來。
膝蓋已經徹底紫了,隱隱透著血絲,看起來像糊了兩塊發霉的紫米餡兒餅,許珝覺得有點惡心。
是真的惡心。
許珝沒忍住抵著胃干嘔了一下,才發現自己胃里反著酸,已經餓到想吐。他想起睡著的時候,迷迷糊糊似乎有人勸他吃過東西,但他困得連嘴都懶得張,自然一口也沒動。
他又坐在床邊緩了緩,打電話讓張暢送點吃的過來,才慢慢站起身。
膝蓋看著很嚴重,卻真的不太痛,許珝稍微用力在地上踩了兩下,也只是感到輕微的酸軟無力。
身上出了些汗,他拿了件干凈睡衣直接去浴室,可實在餓得難受,只草草洗漱沖了個澡。
結束時客廳里有人走動的聲音,許珝以為張暢帶著自己的飯到了,連忙推門出去,卻看到祁硯旌的背影。
祁硯旌扭頭對上他的目光,視線下移停留在他小短褲下的膝蓋上,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
“誰讓你亂動的”祁硯旌快步來到他身邊,扶住他肩膀。
許珝啞然“我總要上廁所吧”
祁硯旌揉了把他吹到半干的頭發“你還洗了個澡。”
“”許珝撓撓鼻尖,“我出了汗,再不洗都臭了”
“腿不疼了”
“本來就不疼的”
祁硯旌看著他,下頜緊了緊,像是要說什么又生生忍住了,彎腰直接把許珝抱起來。
他看起來有點兇,許珝一時也不敢說話,這兩天被抱習慣的下場,就是行動快于意識,環住了祁硯旌的脖子。
許珝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熱乎乎的,渾身都是沐浴露的味道。
祁硯旌隔著薄薄的衣料也能很清楚的感受到許珝身上的溫度,這種溫度沒由來的讓人安心,祁硯旌有點舍不得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