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許珝站在客廳里停下來,顛了顛許珝讓他坐在自己小臂上“想在哪里吃飯客廳,餐桌,還是床上”
祁硯旌今天的衣服肩膀上有顆扣子,許珝一下一下撥著玩,聞言抬了抬眼,雙眼皮很漂亮“還可以在床上吃”
祁硯旌沒忍住摸了摸許珝的眼皮,哄小朋友一樣“當然可以,張暢給你買了張小桌子,以后都可以在床上吃。”
許珝眼睛亮晶晶,似乎有點心動,但想了想又搖搖頭“還是算了,要是掉床單上多麻煩呀,就在餐桌吃吧。”
祁硯旌笑起來,“掉床單上就洗,不然洗衣機買來干嘛”
但他還是按許珝的選擇,單手抱著許珝往餐廳走,另一只手在他臉上上下其手。
許珝被摸得不耐煩,疑惑客廳到餐廳一點點路怎么走了這么久還不到。
他拍掉祁硯旌的手,軟著嗓子抱怨“你別老摸我,洗手沒有,等下長針眼了。”
“洗了,我一進門就洗了。”
“真的假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騙我的”
“你聞聞,還有洗手液的味道。”
“那也不能一直摸呀。”
“沒有一直”祁硯旌說不過,只能笑笑,“好好好,不摸了。”
他把許珝放到椅子上坐著,去廚房拿了個瓷碗,擰開保溫壺。
許珝趴在餐桌上看祁硯旌為自己忙上忙下的樣子,心里熱乎乎的,但也止不住冒出些疑惑。
祁硯旌從昨天起就一次都沒提過那件事,許珝為了解釋穿書洗澡時仔細打了一堆腹稿,現在一個都用不上。
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祁硯旌壓根沒去了解過他的家庭情況,不知道他是孤兒,也沒發覺他昨天的穿幫,一切都是他杞人憂天自己嚇自己。
但不論是祁硯旌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只要他現在不提,許珝就不想打破這份平靜。
“吃什么呀”他下巴搭在手背上,笑吟吟地問祁硯旌。
“你還能吃什么”祁硯旌看他一眼,把瓷碗往他跟前一放,“只有粥。”
“啊”許珝眼中的遺憾藏都藏不住。
他盯著粥看了幾眼,最后還是乖乖地拿著勺子一口一口吃起來。
這么一小碗蔬菜瘦肉粥,祁硯旌看了都覺得可憐,拉開椅子在許珝身邊坐下,摸摸他后腦勺,語氣放緩
“我們努力把身體養好,以后想吃什么我都帶你去。”
許珝含了一小口粥,抿抿嘴“可我本來也沒多少能吃的。”
更可憐了。
“沒關系,”祁硯旌拿紙給他擦擦嘴“任何你不過敏的東西,我都變出各種花樣做給你吃。”
許珝咬了咬嘴唇,“謝謝,可是”他欲言又止“你會做飯嗎”
祁硯旌“”
“不太會。”祁硯旌十分坦誠“但我有錢,我可以請到任何你想要廚師。”
許珝一怔,隨后笑起來,越笑眼睛越像月
牙。
“我算是知道昨天我給張暢漲工資,他為什么一下就屈服了,”許珝湊到祁硯旌面前,皮膚在吊燈的光里顯出瑩潤的白,“錢這種東西,是真的能讓人很快樂呀”
祁硯旌被他笑得心里軟軟癢癢的,有些無力招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