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心煩,您別介意。”
安桐強撐著精神解釋了一句,眼角的倦色也愈發明顯。
許是陽光房過于安靜舒適,再加上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令人昏昏欲睡,效果堪比催眠。
這時,容慎看了看腕表,口吻隨和地建議道“九點鐘我要開個會,大概兩個小時左右,你愿意的話,可以去休息室睡一覺,或者改天再來。你自己決定。”
男人的姿態穩重內斂,言語間也給足了尊重和選擇的權利。
安桐有點動搖,試探著問“改天是哪天”
“這周五,四號。”
安桐目光微滯,很干脆的搖頭,“那還是今天吧。”
四號,她不能來。
今天確實是她自己的問題才導致治療不能穩步進行,更改日期,可能也會打亂容醫生的工作計劃。
男人高深地勾起薄唇,卻端著儒雅的作風,安排道“先讓程風帶你去休息室,等吃完午飯,我再隨你去看看那只小狗。”
安桐求之不得,但仍舊禮貌地問了一句“會不會耽誤您的工作”
她確實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吵人的小奶狗,若細致周到的容醫生愿意幫忙解決,那再好不過。
容慎從容地起身,“耽誤不了太久,工作隨時都能處理。”
晌午將至,安桐在私人休息室補了一覺,精神和心情也好了許多。
她特意找前臺借了根頭繩把長發扎起,又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折回到陽光房,才發現男人比她先一步回來了。
“抱歉,我沒有定鬧鐘。”安桐看了眼手機,“您等很久了嗎”
男人拿著茶壺,面色柔和地抬眸道“不久,時間剛好。”
安桐把帽子放在了桌角,坐下不到三分鐘,程風就拎著外賣來敲門了。
外賣是簡單的炒菜和米飯,清淡又不失營養,還有一杯鮮榨的胡蘿卜蔬菜汁。
安桐惦記著家里的小狗,有點擔心它會不會把電線之類的東西咬壞。
她雖然沒表現出來,容慎卻能輕易看出她潛在的焦慮。
飯后,一行人終于動身前往云海路。
車廂里很安靜,男人雙腿交疊,閑適地摩挲著手把件閉目養神。
安桐則心事重重地望著窗外,暗暗希望能盡快解決掉家里鬧人的小家伙。
至于開車的程風,倒是有些心不在焉,明明路況良好,卻有好幾次險些闖了紅燈。
終于抵達了云海路,三人步行來到巷子深處。
安桐打開掛鎖,側身用后背頂著門,“容醫生,請進。”
男人微微彎腰越過低矮的木門,站在破舊的院中,朝著平房勾唇示意“把它抱出來吧。”
安桐深知容慎素來紳士的做派,即便是白天,也不會貿然登堂入室。
她說了句稍等,便匆匆走向了平房。
然后
程風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湊到男人身邊小聲詢問“九爺,那可是賽斯生出來的第一只幼崽,您真舍得白送給安小姐”
治病你就好好治病,干嘛送狗啊
送狗就送狗,為什么偏要送血統最純正的雪區雪獒后代,還是可遇不可求的賽級品相。
要不是昨晚他一直在線蹲守碼神的回復從而錯過了管家老李送狗的時間,他肯定會想方設法地阻止九爺。
好貴好貴的雪獒幼崽,他都眼饞好幾年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