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醫生給予了太多幫扶,無力償還之余又總想尋個理由為他做些什么。
安桐微微側身,看著身畔風光霽月的男人,“您最近還在相親嗎”
小姑娘突然挑起的話題,引來了男人玩味的打量,“還想把你的朋友介紹給我”
“不是”安桐邊說邊撓了下眉毛,底氣不足地回道“我就問問。”
可能是心虛或者其他原因,說完這句話,她跺著腳尖扯了扯衣擺,小動作不是一般的多。
心理學角度來看,這些行為傳達出了兩個特征。
緊張或自卑。
男人素來敏銳,稍稍審視就看出了她眉眼閃爍,神色緊張。
至于緊張的緣由
容慎收回目光,氣定神閑地向前踱步,“是單純問問,還是想看我的熱鬧”
“不是看熱鬧,我”安桐耿直地反駁,可話到一半,偏頭就瞧見男人俊臉含著笑,似戲謔,似調侃。
她有些懊惱地皺起眉,百口莫辯。
不是看熱鬧又是什么呢
若直白地說出來,會不會顯得她居心叵測
此時,男人帶著安桐走下石拱橋,左手邊有一家老字號的廣式甜品店。
門前的遮陽棚下擺著幾張單桌,服務員正微笑著迎來送往。
容慎招呼安桐坐下,點了幾份招牌甜品和奶茶,舉止悠閑地掏出煙盒,“既然不是看我熱鬧,有什么想法或者建議不妨說說。”
安桐不敢正視男人的瞳孔,總覺得他有洞悉人心的本事。
她問“您之前說,只需要一個名義上的妻子,具體是什么意思”
話音落定,打火機響起,淡淡的茶香味也從對面飄來。
氣氛安靜了少許
安桐忍不住用余光偷覷抽煙的容醫生。
他當街而坐,背后是人頭攢動的小吃街,唇中是悠然吐息的煙絲白霧。
明明坐在人間煙火里,他卻淡然的仿佛置身于俗世之外。
她看不懂他眉間的高深,只覺得“相親”這個字眼,折辱了君子的風度。
容慎抿了口煙,半晌才隔著稀薄的煙霧,給了一句回答“名義上的身份,沒有實際意義。”
安桐接話“形婚的意思”
男人耐人尋味地垂下眼瞼,“可以這么說。”
安桐沒再繼續追問,恰好服務員送來了糕點和奶茶,她咬著吸管陷入了沉思。
對于容醫生形婚的原因,她并沒深究。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和故事,他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同樣,安桐也在思考接下來要怎么說才不會顯得唐突冒失。
時間在分秒中流逝,杯中的奶茶已經喝了大半,糕點卻一塊也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