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襄懷住院的消息到底還是走漏了風聲。
徐伯隨手拿起展柜上的一只香爐,褪去驚訝的眼睛里又重新涌現出惑然,“你是說,老安這些年一直在香江”
“”
“這太匪夷所思了。”徐伯摸著香爐上的花紋,“要真是這樣,人就在眼皮子底下,卻瞞過了所有人”
“”
“你現在懊惱有什么用,所幸人還在,你不如想辦法讓他趕緊回基研三處。”
兩人又聊了幾句,結束通話后,徐伯嘬了口煙袋,心里愈發覺得這事兒蹊蹺。
老安當年丟下女兒一走了之。
怎么說出現又出現了。
他走的頭一年,基研三處還派人盯過安桐一段日子。
后來發現這孩子當真一點不知情,漸漸地也就放棄了對她的盯梢。
但真正讓徐伯感到可疑的是,把安襄懷的消息透露給徐二的人究竟是誰
傍晚十分,阮丹伶帶著人送來了明天回容家大宅要穿的禮服。
六套風格迥異的衣服由專人從保姆車上拿了下來。
阮丹伶拎著名貴的包包走在前面,剛進玄廳就看到了李管家,“安安,在嗎”
李管家笑容可掬地迎了上來,隨即朝著客廳努嘴,“夫人,少夫人在里面,九爺陪著呢。”
一聽這話,阮丹伶就頓住了腳步,“嗯你這語氣他們吵架還是怎么了”
李管家也沒瞞著,大概說了些猜測,“少夫人回來的時候眼睛就很紅,應該是哭過了。我看著倒也不像吵架”
阮丹伶沒聽完就直接走向了客廳,現在入口的回廊下,視線巡脧而過,瞧見了落地窗單人椅中疊坐的兩道身影。
女孩被男人抱在懷里,不知低聲說著什么,小腦袋偶爾點一點,乖巧的很。
阮丹伶一時進退兩難,又擔心安桐受了委屈,便作勢回身喊道“你們把衣服放到客廳就行,挑完剩下的你們再拿回去。”
安桐這會兒迷迷糊糊的窩在容慎懷里,半夢半醒。
哭了好幾次,眼睛干澀的睜不開。
冷不防聽到阮丹伶的聲音,她一個激靈就清醒了過來,動作十分麻利地從男人腿上跳了下去。
速度太快,也不知道撞了哪里,隱約好像聽到了一聲不明顯的悶哼。
安桐顧不得那么多,理了理衣服,向客廳入口投去了視線。
阮丹伶恰好回頭,臉頰泛起溫和慈愛的暖笑,“安安,快過來。”
“阿姨。”
安桐走到她跟前喚人,睜著一雙紅彤彤的眼睛,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白兔。
阮丹伶不清楚前因后果,看到她這副樣子,斜了容慎一眼,還哼了一聲。
這樣子,仿佛他欺負了小姑娘。
阮丹伶虛攬著安桐的肩膀,視線流連在她的臉上,“衣服我都給你帶過來了,你看看喜歡哪一款,要是都喜歡,咱就全留下。”
安桐仔細看了看,每一款都各具特色,小香風、淑女風、輕熟風,并不是她以為的晚禮服的樣式。
想來是為了給她營造出一種類似聞晚的名媛風風格吧。
安桐隨便選了一套復古v領的襯衫和料子垂感十足的休閑西褲,“這個就行。”
“還以為你喜歡甜美系的荷葉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