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丹伶嘀咕了一句,把衣服留下后,便打發了其他人。
隨即,她牽著安桐走到長沙發坐下,摸了摸她的臉頰,“眼睛腫成這樣,出什么事了”
“就是遇到點事情,一時沒忍住”
阮丹伶挺起腰板,又意有所指地瞅了容慎一眼,“要是受了欺負,跟阿姨說。咱家別的不多,能給你撐腰的家法最多。”
安桐“”
“我怎么不知道咱家還有家法”
緩過神的容慎,手里夾著沒有點燃的香煙,要笑不笑地接了句話。
阮丹伶沒理他,繼續向安桐灌輸女人當家做主的中心思想,“吵架不要緊,咱們輸人不輸陣。要是有人惹你生氣,就把他攆出去。咱家都是女人說了算,不用怕。”
安桐終于聽明白了,她愕然地看向容慎,收回視線趕忙解釋,“阿姨,你誤會了,我倆沒吵架。”
“那是”
安桐最后還是選擇實話實說,“我今天見到了我爸爸,所以有點激動。”
阮丹伶愣了一愣,隱晦地看向容慎,見他微微頷首,想說些什么,最后還是忍了下來。
安桐家里的事,小九和他們透過底。
這位失蹤多年的親家公突然回來,還真是出乎意料。
阮丹伶沒在云巔久留,晚飯也沒吃,就打道回府。
車上,她給程風打了個電話,沒多說,只讓他來臨時小住的別墅一趟。
程風不傻,出門前特意去主樓里請示了容慎,得到的答復只有四個字如實轉達。
是夜,安桐趁著男人在書房之際,自己去了隔壁的小洋樓。
客廳沒開頂燈,只有墻角的落地燈氤氳出淡淡的昏黃。
她趴在窗下的沙發背上,望著夜幕思緒起起伏伏。
回想起容慎說過的話,心里不可能沒有觸動。
你沒做錯什么,何來原諒
難道爸爸也從來沒怪過她嗎
如果真的不怪,當初怎么走的那么堅決
另一邊,晚上九點半。
夜幕濃稠,程風開著商務車再次來到了遠郊的衛生醫院。
車廂內,阮丹伶穩坐其中,望著普普通通的住院樓,一時沒有說話。
半晌,程風從前排回身,“安先生就住在三樓的肝膽外科病房。”
阮丹伶偏頭,對上程風的視線,若有所思地問道“小九有沒有派人過來守著”
“有。”程風點頭道“九爺給他安排了單間病房,明面上沒有人,但送了兩個哥們住在安先生隔壁的病房,有什么事也好隨時照應。”
阮丹伶摸著手機屏幕,略顯猶豫地嘆了口氣,“我要是現在進去和他打個照面,會不會太唐突”
傍晚他們夫婦已經從程風的口中得知了全部的消息。
阮丹伶匆忙趕來醫院,也是擔心安襄懷趁人不備又回了貝南山。
佛門圣地,他一旦再回去當和尚,以后想見面怕是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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