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掛了電話,容嫻面無表情地開口“你到底是誰的弟弟”
“生意伙伴遇到了難處,沒有不幫的道理。”容慎面不改色地回答。
容嫻“呵”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主樓,客廳里已然充斥著歡聲笑語。
茶幾上擺滿了水果和糕點,阮丹伶坐在安桐的身邊,時不時給她投喂幾塊果切。
容慎走進來,抬眸就看到安桐小嘴里塞滿了食物,腮幫鼓鼓的,左手還端著一杯涼茶,時而啜一口。
他入座單人沙發,伸手探了探杯身,隨即蹙眉拿走了涼茶,“生理期喝涼的,不怕肚子疼”
男人聲音低沉,似是刻意壓低了嗓音,只有他們兩個能聽清楚。
安桐咀嚼的動作一頓,含著滿嘴的食物呆呆地望著容慎。
她一直都清楚他對她關懷備至,周到又體貼。
即便如此,安桐也沒料到他對自己的生理期都了如指掌。
涼茶能解暑祛火,故而性寒,她又有痛經的毛病,確實不宜多喝。
安桐繼續吃水果,眼神卻不由自主地瞟著容慎。
那里面藏著綿綿情意和顯而易見的依戀。
下午兩點,暖陽似火。
容嫻坐在院外的陽傘下,夾著一根女士煙吞云吐霧。
容慎帶著安桐回了后湖別墅,不用想知道他們倆大白天躲在房里肯定沒干好事。
淡淡的薄霧被夏季熱風吹散,容嫻無意識地嘆了口氣。
然后,從門前一直延伸到園林鐵藝大門的林蔭小路旁,由遠及近地走來一個人。
炎炎烈日,對方卻穿了件吸熱的黑襯衫和黑西褲。
容嫻夾著煙,目光慵懶地瞥著那道身影,熟悉之余又不禁好奇。
家里什么時候招來了這么一個有氣場的傭人
一分鐘后,有氣場的傭人走到了門前花園。
容嫻看到那張臉,一口薄煙嗆回了嗓子眼,“咳”
來人蕭明豫。
陰魂不散,死皮賴臉,冥頑不靈
容嫻想到了很多諷刺他的話,但最后還是繃著臉一言不發。
因為這人臉皮厚,不管怎么諷刺,他都不痛不癢。
蕭明豫自然看見了容嫻那副冷淡又疏離的模樣,扯了扯薄唇,徑直從她面前走了過去。
容嫻“”
她皺眉,心想這廝是不是跟她玩欲擒故縱呢
念頭剛起,就見蕭明豫頭也不回地走遠了,看他行走的方向似乎是后湖別墅。
容嫻收回視線,泰然自若地彈了彈煙灰,卻不小心將煙灰抖落到了絲質的西褲上。
哪怕表現的足夠云淡風輕,這個動作也泄露了她內心的真實情緒。
三個月前,他們分手了。
真真正正的分手,徹底退出了彼此的生活。
猶記得,剛分開的第一周,容嫻只覺渾身輕松,心情飛揚。
分開的第二周,心態有所回落,夜深人靜時,不免感到彷徨和孤獨。
此后的兩個半月,容嫻陷入了一種類似失聯的困擾當中。
她總是不經意地想起蕭明豫,想他的好,想他的壞,想他的一切。
而今天,是他們分開后的首次打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