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氏知道沈青瓊與許家的事,她了然一笑,“許夫人也來看戲啊”
許夫人說:“是啊,這戲班子排得不錯,就來聽聽,倒是遇見了你們,怎么方才在樓里沒見上”
沈青瓊說:“我方才去街上買了點東西,夫人大抵才沒看見。”
許夫人:“哦哦,那真不巧。”
“哈啊”沈譽打了個大哈欠。
彭氏笑了笑,“玩了一天許是累了。”
“怪我怪我,”許夫人笑道,“夜深了,是該回去了。哎,三姑娘,后日里玉蓮觀設香燈,你可要去看”
沈青瓊笑了笑,“應當要去,去給譽哥兒求個長命鎖回來。”
彭氏笑看她。
許夫人點點頭,“好好好,那咱該日再約,我呀,可有一堆體已話要與你說呢。”
沈青瓊羞澀一笑,與她告辭后便上了馬車。
許夫人望著她們走遠。她得去觀上拜拜,也得趕緊把親事定下來,省得他兒子整日往那歌女身邊跑。
沈青瓊回府后乏得很,就寢脫衣時才發現撿到的香囊忘了還給江起準了。她想了想,決定先收著,改日再還。
臨睡時她突然叫來花硯,“想個辦法,讓坤平長公主于后日也去玉蓮觀。”
坤平長公主,是當今圣上的妹妹,夫婿亡故,一人寡居長公主府,不問世事。
沈青瓊上一世因裴琛的原因才認識了她,知道她為夫守寡,暗地里卻受人猜疑似養面首。長公主心中有怨,便最討厭背后嚼舌根的人。
這場局該收網了,難免有長舌八卦之人夸大其詞,沈青瓊要保全自己的名聲,自然要帶著長公主去。
而夜色中的江府并不平靜。下頭人來報,聽到江起淮完好無損的回了院子后,江今竹甩手掃掉了桌上茶盞,一只拳頭狠狠砸在桌上。
“母親說的果然沒錯,江起準并不簡單。”他細細分析,“從小到大,他總能躲開禍患,如今我請了那么多江湖高手去刺殺,他竟還能完好無損的回來。”
他想起兒時父親請道士來家中做客,他為江起淮算了一卦,說什么大運大福,此生安遂。
“狗屁的運氣”江合竹越發覺得他那位大哥是深藏不露了。他瞇瞇眼,不管是為了家產還是為了水儷,江起淮,留不得
第二天,許行舟偷偷來意書坊找品月,兩人膩膩歪歪一頓后,品月說:“你最近不是老出事嗎總說運勢不好,我就留了個心眼,打聽到玉蓮觀里的常女冠昨天已回京了,她算卦特別準,你正好叫你母親去問問卦。”
許行舟:“常女冠她回來了”
品月點頭:“是啊,許是路途奔波想休息些時日,這才沒叫外人知道。我心疼你勞累不順,多方打聽才知道的內情。”
許行舟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我的好心肝,日后定娶你進門”
品月哼哼幾聲,“就怕你有了新婦,就把我忘了。”
“哪會那沈青瓊就是個木頭,哪有心肝風情我娶她,不過就是為了沈大人的幫助而已,要不是她父親和幾個表兄厲害,我看得上她”
品月嬌打他一下,便給他倒酒。
等許行舟回了許家,馬不停蹄的就去找許夫人。“母親,明日你去玉蓮觀可要找常女冠算算卦,咱家里最近氣運不好。”
許夫人橫他一眼,“她不是云游去了嗎”
許行舟哎呀一聲,“回來了”
許夫人點香的手一頓,“你怎么知道”
許行舟不語,撓撓眉毛。但還是得了許夫人一頓拍打,“又是那什么勞子品月說的”
“哎呀反正明日您去請卦就對了,我是覺得咱家的霉運和沈青瓊脫不了關系,自從您從沈家回來后便沒什么好事。早該去算算。”
許夫人可氣,“我哪沒算過你們兩個的八字合的不能再合了你父親還指著沈大人提攜呢,你可別亂說話”
許行舟摸摸鼻子,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