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盛京里頭官戶林立,四處都有官兵,怎么就比得到滴水不漏竟也有這樣大的膽子敢拐走三品官員的孫子,翰林學土的兒子。實在不簡單。
江起淮呼一口氣,繼續用去找。”
“是。”
沈青瓊在府中坐立不安,她問:“春櫻院那邊什么情況”
花硯回道:“不聽笑語。夫人精神不濟,五姑娘更是哭了一宿,如今才累得睡著了。老太太倒是醒了,只是也沒下床,現在閉不見人。少夫人與彭家夫人也在明月軒,沒出來過。”
沈青瓊皺眉,“我是真沒想到祖母好端端地會帶譽哥兒去看夜市,以往從未有過,實在是一反常態。”
花蔓經她這一說,也不知是腦補了什么,她震驚地瞪大雙眼,“難、難道”
沈青瓊敲打她一下,“想什么呢可別瞎想,祖母可是把著譽哥兒當命疼的。”
花蔓這才松了口氣。
花硯想起來了,她說:“是今天下午,老夫人年輕時候的朋友來做客,兩人說了大半天的話,我在壽安堂的姐妹只聽到了什么兒孫孝敬含飴弄孫什么的。估計是老太太受了刺激,想與譽哥兒培養感情”
除了這樣,還能說什么呢。沈青瓊搖搖頭,“這都什么事。”
沈家的孩子丟了,皇帝也知道了。他在朝堂上發了火,一把丟下奏折,“朕還在這兒呢皇城根下竟然丟了官家貴子,到現在還沒找到,這是在藐視朕嗎”
朝臣噤若寒蟬。
“各國來使還在盛京歇著,民間就接二連三的出事,不肯消停,你們是干什么吃的”
“巡城司大理寺。”皇帝大喊,“限你們兩天時間,不僅要找回沈小公子,還要抓住那伙賊人還沈家與百姓一個公道”
巡城司與大理寺的官員出列,“是臣定不負陛下所任。”
可這件事又有幾個人心里有底呢。沈家小公子與那賦人就跟憑空消失了一般,那花隊里供出來的兩個人也咬毒自盡了,這案子根本查無可查。如今盛京駐扎各國使臣,人多口雜,要找一個人尤如大海撈針。
與這案子相關的官員下了朝,愁眉苦臉的,怕是明早起來梳頭,已經禿了。
沈青瓊匆匆趕往趙家。她見著趙任明后當下激動地問:“阿舅,可是有消息了”
趙任明搖搖頭,“非也,但是又有些奇怪。”
沈青瓊不明所以,“啊”
趙任明解釋說:“并沒查到關于沈譽的消息。只是布莊里有位婦人這幾日頻繁來采買衣裳,都按著了三四歲的身量去裁,正巧是男孩穿的。本來也沒什么,可那婦人是淳親王妃,她的兒子,四月前就溺水身了。”
屋子里一瞬間靜了下來。沈青瓊是萬萬沒想到的,“什么”
趙任明說:“我也是去布莊看賬的時候才聽說了這件事。淳親王妃行止正常,不像是”他指著自己的腦袋,“可她總來裁衣服,就很可疑。”
趙任明的懷疑不無道理。沈譽消失的無影無蹤,怕不是普通的被拐,淳親王妃失子,卻無故裁衣服。
沈青瓊寧可錯殺一萬,也不放過一個。她感激地向趙任明道謝,“多虧有阿舅,若譽哥兒找到了,沈家上下都深謝您。”
趙任明揮揮手,“我也是抱過譽哥兒的,他不見了我也擔心,你快快去找,這種事越遲越不好。”
沈青瓊點點頭,“事態緊急來日再拜謝阿舅,告辭。”說完匆匆離去。
路上,她遇到了江起淮。
“什么了可是有什么消息”
沈青瓊說,“我懷疑淳親王妃。”
“淳親王妃”江起淮皺眉,這八桿子打不到一塊的關系。
沈青瓊解釋說:“她近日常去布莊裁制小兒新衣,可淳親王世子四月前已沒了。”
江起淮步子一頓,他想了想,點點頭,“好,我陪你去查。”
沈青瓊震驚:“無憑無據的事,都沒有把握,你就這樣相信了”
江起淮說點點頭,“嗯,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