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嬌點點頭:“就是這樣。”
雖得此番特權,裴嬌卻發現了問題她即將面臨和顧景堯,很可能便要孤男寡女地共處一室。
入夜后,裴嬌望見顧景堯在地上鋪了一層毯子,他似乎準備席地和衣而眠。
聚金閣裝潢處處彰顯奢靡,用具皆為翡翠琉璃,床榻軟得如陷云間,就連里頭照明的都是鴿子蛋大小的夜明珠。
裴嬌躺在床上裹著毯子,忽然道,“你的傷尚未痊愈,還是別睡地上了。”
室內沉寂良久,顧景堯的聲音傳來,被夜風一吹,顯得有些涼薄淺淡。
“裴小姐的意思,是愿意屈尊與我同床共枕”
“”
就是客套一下而已,怎么還當真了呢。
今日路程坎坷,裴嬌也精疲力竭,多了個心眼在床前布下一道無形的靈力屏障后便沉沉入眠。
漸漸的,女孩子熟睡后微弱的呼吸聲響起,在這被濃稠夜色充斥的房間中清晰可聞,輕柔地擊打在人的心尖。
靠在角落里的顧景堯抱著長劍,盯著角落里落淚的鮫人燭。
鮫人燭的光暈渲染,模糊成一團團水墨般的光斑。
紅蠟垂落之時,掛在床榻四角的床幔被夜風拂起。
床榻深處傳來一聲輕微的呢喃
“你的傷勢尚未痊愈,便不要睡地上了。”
榻上的女孩從厚重的被褥中探出身子,她睡眼惺忪。
“裴小姐的意思,是愿意屈尊與我同床共枕”
榻上的少女面露嬌羞之色,輕輕點了一下頭,向他伸出手。
伸出手時,身子微微一歪,雪白的肩頸便從寬松的中衣中露出一小片。
皮膚雪白,甚至能看見清晰的淡青色血管。
他盯著她良久,眸色微暗,猛的一把拉住那柔軟的手腕,被褥便吞沒了他。
身上的寒意驅散,她身上的體溫燙的驚人。
花果的香氣自她身上傳來,鉆入肺腑。
他氣息加重,循著味道探索,吻上雪白的脖頸,咬開中衣系著的結繩。
牙尖刺破柔軟的肌膚,血液的香甜芬芳盈滿舌尖。
芙蓉帳暖,眼前一片昏暗,只有窸窸窣窣聲,和她的低低的哭泣。
溫軟細膩的肌膚像是上好的綢緞。
他的手掌一寸寸拂過這綢緞,愛不釋手。
像是品鑒丈量似的,在這雪白的綢緞上落下一個個抹不掉的印子。
溫暖的綢緞包裹著他,像是紅燭流的淚,燙在心尖,燃起一片熄不滅的火。
滾燙的令人窒息戰栗。
直至手背傳來劇痛,臥在角落的少年眼睫微微一顫。
眼前的一切消失殆盡,只有手背上那一抹從蠟燭上滴落的燭油。
滾燙的燭油自他蒼白的手背蔓延開來。
榻上熟睡的少女背對著他,發出輕微的呼吸聲。
黃粱一夢后,他低頭垂眸盯著反應誠實的身體,白皙的面龐浮上一層惱怒的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