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嬌見此,便也不打算再為難他。
她了解他的性格,平時便是悶葫蘆一個,他不想說,必定有他的理由。
她也不想再為難他,便也不再過問,而是順手接過錦囊,笑道,“謝謝你。”
相較于裴嬌的心事重重,寧長旭照樣是澆花喂鳥,可謂是十分悠閑自在。
他見裴嬌幾日里茶飯不思,便難得主動開解了她,“解開封魂鎖對你而言是好事,每逢血魘之日你所受的苦楚,旁人不知,我卻清楚得很。”
“我之所以如此放心地將你交給他,是因為看見他身上的魂劍,只要他做出什么令你不悅的事,你想殺了他,便是一念之間的事。”
待通往羨淵陣法已然繪制好,萬事俱備之時,裴嬌也下定了決心。
因構建傳送陣極為困難繁瑣,故而能容納的人也少。
那道陣法劈開了海面,似是一道海中的斷壁殘垣。
在陣法欲要欲要啟動之時,有一道黑影跌跌撞撞地自空中落下。
裴嬌聽到動靜,回頭看見渾身是傷的鬿雀。
她的羽翼有一道平整的切口,似是被斬斷了,所以飛起來十分費勁。
她倒在陣法外,掙扎著想要去抓顧景堯的衣擺,“魔君,魔君您不可以去羨淵,羨淵城內我們的人都進不去,卻又被有心人大肆宣揚,很可能就是個陷阱哪”
顧景堯垂眸看著她,半晌,淡淡道,“鬿雀,是不是斬斷一羽的代價太輕了,竟還能讓你從鎮魔塔內跑出來。”
鬿雀搖搖頭,眼含淚光,轉而恨恨地看向裴嬌,“魔君,定是有心之人蠱惑您去的是不是魔君您要三思”
她話尚未說完,便被迅速擊飛,倒地吐出一口血來。
顧景堯的眼底透出殺意,“你是什么東西,也敢正眼看本君的夫人。”
緊隨其后的燭龍將鬿雀護在身后,“魔君,是屬下看管不嚴,才讓她跑出來。”
“您若要懲罰,便懲罰屬下吧。”
“只是鬿雀確實是為魔君著想,她說的話也并無道理,相傳羨淵城內有無盡寶藏,可是進去的人都沒能出來,這很可能是個陷阱。”
顧景堯冷冷掃他一眼,“你是覺得本君會被人算計”
燭龍低下頭,“屬下不敢。”
“帶她滾,再多停留一秒,本君將你們都殺了。”
“是。”
鬿雀被燭龍帶走,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陣法之中,淚水緩緩滴落。
“魔主,是鬿雀對不你您,未能實現您的夙愿,甚至讓少主也步入您的后塵”
她和燭龍自幼時便被魔域之主收服相伴左右。
當時的魔域并未四分五裂,而是被一位名為萬俟永澤的強大魔族所統率,令仙洲十分忌憚。
萬俟永澤擁有最為純正的魔族血統,是上古魔神一脈的繼承人,故而在魔域也有極高的威懾力,乃是被萬魔尊敬的魔主。
魔主萬俟永澤在位之時的魔域格外強大。
年輕的魔主野心勃勃,志在統一四海,兵臨仙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