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期間,這位魔主卻愛上了靈淵仙府的一位名為顧如笙的人類女修。
他們相愛之后,顧如笙才得知他魔修的身份,當即便和他一刀兩斷,甚至含怒重傷了他。
顧如笙回到靈淵仙府,卻發覺自己懷有身孕。
顧如笙本想打掉這個孩子,最后卻又不忍,只好悄悄生下他,冠以自己的姓,希望他能夠步入正道。
這位不被人族和魔族所接受的孩子,便是顧景堯。
鬿雀喃喃道,“魔主這一脈,本就是繼承了上古魔神最純正的血脈。”
“奈何魔主被愛情迷惑,中了那些人族的陷阱,死于最后一戰,這才斷送了純正的血脈,不過好在留下了少主。”
“少主雖是混血,卻天賦極高,甚至勝過了當年的萬俟魔主,可是”
她捏緊拳頭,恨聲道,“燭龍,我們尋了多年魔主留下的血脈,好不容易尋到,輔佐少主成為魔域南鏡的新魔君。”
“眼見馬上就要統一魔域,可是我竟又眼睜睜地看著如今的魔君愛上了一位仙洲的女修,步了魔主的后塵。你說,我怎能甘心”
燭龍沉默著,緩聲道,“也許當年的萬俟魔主,并不希望他的血脈繼承他的大業,或許,他只希望小公子能夠平安幸福。”
鬿雀甩開他,“怎會不希望我自幼時跟隨魔主的時候,他最大的愿望便是一統仙洲成就霸業,使魔族不需要再為了貧瘠的資源自相殘殺,他只是一時被那顧如笙迷惑,才會中了仙洲的圈套”
她魔怔般道,“不不就算你忘了,我也要秉承魔主的遺愿,讓他留下的血脈統一仙洲”
燭龍蹙眉道,“那你欲要怎么做魔君早早叫你我二人立下血誓,若是傷害了那裴寧,你我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若不是魔域正值用人之際,你以為魔君還能我們到現在”
鬿雀眼含淚光,咬牙切齒道,“我不甘心”
燭龍嘆出一口氣,將失魂落魄的鬿雀抗在肩上,任由她瘋狂撕咬捶打他的臂膀也沒有松手。
“鬿雀,你若再這般執迷不悟,我真不知能護你到幾時。”
說罷,二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只是他們都沒注意到,在他們離去之后,又有一道身影,順著劈開海底的陣法,悄然進入。
行走于海底陣法,裴嬌猶豫片刻,還是將那道玄陰鸞鳥的符文取出給顧景堯看。
見到此符文,他果然面色驟然陰沉。
裴嬌緩聲道,“實不相瞞洗髓之時,你看到了我的過往,我也看見了你的。”
看見他幼時被玄陰宮的人折磨,看著他遍體鱗傷被稱呼為怪物。
他好不容易逃出來,四處躲避著這群人的追殺,不是沒有遇到過善意,只是這些零星的善意,在知道他的過往后都變成了恐懼或是厭惡。
所以自此以后,他再也不相信那些所謂的善意。
她不欲再揭他的傷疤,只是將關鍵的信息告訴他“道誠真人袖口處也有一模一樣的圖案,我很肯定他便是玄陰宮安插在仙盟的一枚棋子。”
“我在那玄陰宮刺客身上所獲得的這枚羊皮紙卷,上邊所指的地方,也是羨淵。我擔心,他們暗中在謀劃著什么陰謀。”
顧景堯盯著展翅的玄陰鸞鳥,顯然也陷入當初被折磨的回憶中,廣袖下的手攥緊,額角青筋直跳。
半晌,他才勾起一抹冷戾的笑,“他若是敢自己湊上來找死,倒也省去我許多功夫。”
關于羨淵古國的記載,便是仙洲的史冊也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