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嬌磕磕絆絆道,“哪、哪里”
顧景堯抓住她的手,眼眸深沉,啞聲道,“這里。”
掌心的灼熱令裴嬌忍不住顫抖起來,她搖了搖頭,“不要。”
顧景堯早就料到,將她想要退縮的手牢牢鉗制住,伏在她耳畔,喘著氣低聲道,“怎么,你不是很厲害么難道是吹噓的”
裴嬌嘴硬道,“當然不是”
她不敢說自己是被那么大的陣仗震懾住,害怕了,眼神亂飄,企圖找理由蒙混過關。
“是、是因為太冷啦,我要回去了。”
她剛準備起身,腰身猛地一緊,一條有力的手臂將她攔腰抱起。
后背的人緊緊貼著她,身體的溫度滾燙得令裴嬌不停發抖,他鼻尖磨蹭著她的面頰,啞聲道,“冷那便去溫泉里教。”
少年的唇貼著她的耳垂,灼熱的氣息遍布柔軟的耳廓,“還是說,你怕了,想臨陣脫逃了”
裴嬌清醒的時候格外慫,可是三分醉的時候卻非常要強。
怕怎么會怕呢
她裴嬌的字典里,就沒有害怕這兩個字
所以她氣鼓鼓道,“才沒有,去便去。”
話音剛落,她便甩開身后的人,伸腳踏了個空,然后栽進了溫泉里。
顧景堯垂眸看著泉水里濺起的水花,沒忍住發出短促的笑。
他緩步走近溫泉,將沉在水底的小姑娘拉上來。
她似乎也知道自己出丑了,雙手捂住臉頰,也不說話。
顧景堯好暇以整地看著她,隨后垂眸,順著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吻過去。
她手肘不由得戰栗,渾身都癱軟下來,最后移開雙手,想要推開他。
可是力道是如此綿軟,像是棉花一般打在胸膛。
他借此去吻干凈她面上的水珠,手臂摟著她的腰,防止她跌進水里。
明明渾身散發著極強的侵略性,像是要將她吃的骨頭都不剩,他的神情卻格外純情無辜。
他湊近了她撒嬌道,“嬌嬌,什么時候教我”
裴嬌不說話了,準確的說,是不敢去看他迷亂的神情。
這張昳麗的臉平時清冷驕矜,如今反差得令人膽戰心驚。
見她不語,他便更加得寸進尺,貼著她的耳垂道,克制地喘著氣道,“那我便先拋磚引玉,隨后嬌嬌再糾正我,如何”
話音剛落,他便握住了她的手。
月色尚好,雪山綿延,溫泉內泛起縹緲的霧氣。
少年靠在溫泉的邊緣,微微揚起下頜,下頜線舒展開,喉結順著修長的頸線上下滾動。
“嬌嬌嬌嬌”
他啞聲叫著自己的名字。
裴嬌已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只覺得熱,好熱。
明明外頭天寒地凍,千里冰封,可是燥熱卻鉆進游走于她的骨縫之中,一切的一切都不屬于自己了。
她的手被他牢牢攥緊,指節酸軟,掌心滾燙。
寒風吹過來的時候,裴嬌的意識明清了一瞬。
她立刻撤回手,身前少年的身軀卻微微一顫,意識到了什么。
他從方才的情迷意亂中清醒過來,面色格外難堪惱怒。
他向來能夠忍耐,只是面對她,一切的一切都變得難以控制,竟然
竟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