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媽媽帶著奶奶的遺囑回了潯安,在律師的幫助下將這套房子過戶到了祁汐名下。
房產證上是她的名字,祁鈞就算拿到也沒用。
祁汐剛才那樣說,是想暫時穩住祁鈞,回客廳尋機報警。
可現在,祁鈞將小杜放了。
所以,他并不是想要要挾她要房子,而是
“小汐啊。”祁鈞看著她,突然就換了個面孔,螳螂一樣的臉笑得詭異又虛偽,“咱們有好多年沒見了吧”
祁汐冷冷看著他沒說話,一邊不動聲色地往茶幾移了兩步。
“你這些年混得相當不錯吧”祁鈞朝她手上的房產證示意,“又何必非要跟二叔搶呢。”
“我沒有爭。”祁汐淡聲開口,“這話你應該去問你媽。”
“那老不死的知道個屁”祁鈞又變了臉,狠狠啐道,“這天底下就沒有把房子留給女人的道理何況你壓根就不是我們老祁家的人”
祁汐皺起眉還沒開口,祁鈞又接著道“不過這房子呢,二叔讓給你也不是不可以。”
他拿刀的手垂下,那對鼓起的眼球直勾勾盯她,獰笑“那你是不是,也該給二叔點兒什么啊”
祁汐眼皮跳了下,拿證件的手不自覺攥緊。
“以前你年紀小,不懂人事,二叔不怪你,啊。”
祁鈞試探著往她跟前靠,目光愈發直白,笑容猥瑣至極。
“今天你要乖乖的,二叔痛快了,別說房子,什么都給你,好不好啊”
“”
祁汐沉默地看著他那口焦黃的爛牙,強忍住想要嘔吐的沖動,往前邁了一步。
緊抿的紅唇松開,彎出一個諷意十足的弧。
她居然笑了。
“你去死。”
說完,祁汐就拿起茶幾上還冒著熱氣的茶,猛地潑到祁鈞的臉上。
趁他嚎叫著抬手抹臉,她一把奪過他手里的刀,拔腿就往門口跑。
“你個賤人”祁鈞怒喝著追上來。
手指剛碰到大門門把,祁汐的頭發就被抓住了。
她吃痛,手里的刀當啷落地。
“看老子今天不搞死你”
像是怕她再跑,祁鈞沒往客廳走,直接將她拖進更深處的主臥。
衛生間對面這間臥室,祁汐就沒進來過,里面塵土味很重。
整個人被扔到光禿禿的床板上時,她眼冒金星,頭皮火辣辣的疼。
“我操你媽”
祁鈞的罵叫被外面兩聲“咚咚”蓋過。
兩人愣了下,同時朝大門方向看。
有人在大聲敲門。
“祁汐”男人的聲音低磁而有辨識度。
祁汐一震,渾身一個激靈。
是陳焱
她從床板上一躍而起,張嘴剛要呼喊,口鼻都被蓋住。
祁鈞一手死死捂上祁汐的嘴,另外一條胳膊去抓她掙扎的手。
“咚咚咚”
門外的男人第三遍叩門“汐”
祁汐拼命掙扎著,但臉上的手簡直鐵鉗一般,她幾乎要窒息,只能發出幾聲細弱的“嗚嗯”。
敲門聲停止。
很快,身側挎包里的手機又震動起來。
祁汐掙得更厲害了,因為用力,她的眼角都迸出淚花。
雙手被鎖到背后,她猛然抬腿,狠狠踩上祁鈞的腳
這個人渣愣是一動都沒動。
沒一會兒,包里的手機也停止了震動。
樓道里隨即響起腳步聲,下行漸遠。
祁鈞的手也稍松
祁汐趁機推開他,用盡全力往臥室外跑。
可祁鈞像是早有準備,她步子都還沒邁開,他就又把她扯了回來。
祁汐從來都不算弱不禁風,可直到此時,她才真正體會到了男女生理力量上的天然差距。
以及最后一絲希望破滅后,墜入深淵的絕望感
“臭婊子”
祁鈞將她甩到地上,反手關上臥室門“剛才那個,就是以前那小子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