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呢。上次導演都親自跟他提過,但他好像不太愿意。我尋思著,導演請不動,那他家寶貝媳婦兒總能請動了吧”
祁汐失笑,心下也微微一動。
這部電影對于她,對于他們來說,好像都挺有意義的她是在潯安消防隊取的材,又是在與他重逢,糾纏,身心徹底交融下寫出了這個劇本。
像無盡夏一樣,他再次帶給他許多火花與靈感。
要是陳焱真能出現在她寫的電影里,似乎也不錯
“我問問他吧。”祁汐說,“但不能保證啊,他不太喜歡出鏡”
掛掉電話之后,祁汐稍微收拾了下就出門了。
工作人員在潯安南邊的影視城,祁汐就將見面的地點定在了濱江南路,算是取了中間點。
打車到連鎖咖啡店門口時,男人的微信才姍姍來遲。
盛夏炎火人呢
看來是到家了,沒找著人才想起來給她發消息。
祁汐本打算晾晾這個讓她意外直播的男人,轉而又想到前兩次他聯系不到自己之后的那個反應。
她回復濱江南路的星巴克。劇組這邊有點事。
盛夏炎火什么時候完事兒接你去
祁汐“切”了聲,輕飄飄回了個“不用”,將手機丟回包里。
補充合同不到兩頁紙,簽得很快。完事后,時菁的小助理又跟祁汐打趣了幾句今天的直播,等到咖啡杯快見底,兩人才從星巴克離開。
站在路邊正用手機打車,身后忽然響起兩聲突兀的喇叭。
祁汐回頭,看見黑色的悍馬不急不緩向自己駛來。
架勢座上的男人戴著黑墨鏡,日光之下,他的鼻梁陡峭到投下一片暗影。
車停到馬路邊,陳焱隔著玻璃朝女人偏了下下巴,示意她上來。
祁汐斜了他一眼,站著沒動,垂頭繼續劃手機。
陳焱悶笑了下,推門下車繞到副駕駛這邊,單手拉開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男人平時糙慣了,這還是頭一次主動替她開車門,寬闊的肩背稍躬,看著還挺像那么回事兒的。
祁汐緊抿的嘴角微松,又不甘地橫了陳焱一眼,才壓著裙擺邁上車。
悍馬重新起步,女人咔的扣上安全帶,腦袋立即歪向窗外,看起來還是一副不太愿意搭理人的樣子。
陳焱無聲笑了下,主動開口“劇組又找你干什么”
祁汐沒看男人,也沒回答他的問題,悶悶道“不說了不用你接么。”
陳焱舌尖頂了下腮側“老子又沒答應。”
側眸瞥了眼前視鏡,他又吊兒郎當的“媳婦兒心里窩著火,我可不得趕快來滅么。”
祁汐輕“哼”一聲“少來。我沒有。”
男人嗤“是么。”
下一秒,他放在檔桿上的手猛地抓上她的膝蓋。
祁汐一直在看窗外,扭頭就看見自己的裙擺如隨風漾起的浪花。
驚懼之下,極快的一瞬也有電流淌過全身。
她下意識并攏膝蓋,眼角的淚花不知道是羞的還是被激的“你瘋了”
這個男人真是瘋了吧。
還開著車呢,怎么就能
陳焱收回手,唇邊勾起了然又痞氣的笑“看來不是心里,是別地兒著火了。”
頓住,他指尖又如有實質般捻了下,墨鏡上沿的眉梢挑起,壞得可以“不對”
“是發大水了。”
聽得多了,這種葷話祁汐都不用再反應,一張臉瞬時炸開,宛如一只燒開的小水壺,兩只耳朵都突突噴出熱煙。
“陳焱”
他流氓的可以,偏偏她還什么話都駁不出來,只能羞憤地喊男人的大名。
明明是警告的意思,聽起來卻像嬌嗔。
女人紅透的臉更加偏向車窗,攏在一起的膝蓋卻微不可察地蹭了下。
落在男人的眼中,墨鏡后的眸光倏地一緊。
他比如她還要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