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了咧嘴,露出一個無聲笑容。隨即手指指間靈力絲絲纏繞,屈指一彈,將手旁的白玉酒杯射向二樓樓梯口處。
正要登上最后的一階樓梯的信庭芝聽聞有耳邊有破空聲傳來。
他右腳一步邁上最后階樓梯,探出右掌,掌中有靈力緩緩涌現,再其身后的古缺月與徐清川同樣眼神一凜。
已經邁上崆闐閣二樓的姬重如看著那樽朝自己激射而來的酒杯,手腕一翻,掌中靈力隨之翻轉,那股淡白色的靈力與那酒杯攜帶著的靈力轟然相撞,兩者瞬間相互抵消彌散。
信庭芝穩穩接住白玉酒杯,將杯中醇酒一飲而盡,朗聲說道:“怎么,還有這樣試探哥哥的?”
趙明庭站起身來,拱手說道:“還望哥哥莫要責怪明庭。”
“明庭只是好奇哥哥怎么就突然破境了。”一身黑衣的趙明庭如實說道。
信庭芝將手中的酒杯又屈指彈回酒桌上。
“水到渠成順其自然,而已。”信庭芝笑著說道。
古缺月與徐清川在他倆談話間悄然登上了二樓。
“庭芝哥了沒有告訴弟弟還會帶著外人前來。”趙明庭看到他們二人,有些不滿的說道。
“他們兩個是被姬歌從玉鉤欄趕出來了。”信庭芝對他也不做隱瞞,解釋道。
“嘖嘖,沒想到堂堂古家和徐家兩位大公子竟然被跟我一般大小的人給從溫柔鄉里趕了出來。不知道出來的時候褲子有沒有系好啊。”趙明庭出言譏諷笑道。
古缺月看了他人,冷哼一聲,緘口不言。徐清川則報以微笑,不打算跟他計較。
若不是信庭芝在中間起樞紐作用,古徐兩家與趙家是如何都不可能結成派系的。
原因就在于趙明庭心高氣傲瞧不上同為甲等家族的徐清川古缺月二人。
當然他自然有自傲的資本,尚未及冠的半步聚魄境,有望超越姬重如的存在。
這些年來姬家即便作為居于下四家卻敢同信家分庭抗禮,“登門造訪”于古家,無外乎有白衣探花姬重如。
若是自家有一個有望超越姬重如的天才子弟,又何必要與其他家族結盟瓜分利益?
在這場名為奪位的賭局中,永遠都是僧多粥少,狼多肉少。
古缺月見到趙明庭這般模樣眉頭皺了皺,他心底是有些忌憚趙明庭的,這種近乎妖孽般的修行速度其實并不可怕,最為讓古缺月不解的是為何年紀輕輕的趙明庭為何近身廝殺,戰斗技巧也如此熟稔。
若是趙明庭只顧靈力修行,即便他現在已經是聚魄境的練氣士他古缺月也是怡然不懼。因為沒有任何經歷過生死搏殺的破境就猶如高空樓閣,或者也可以說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可與趙明庭交手多次但都沒有再其身上討到多少便宜的古缺月如此忌憚的是如此年輕的他身上卻有著與年紀不想符合的戾氣。
而這戾氣最大的根源就是與他交手的人非傷及殘。
可古缺月畢竟比他年長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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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性比他要成熟許多,不會因為別人的冷眼相向而不顧全大局,而且旁邊的徐清川扇開紙扇,以半步聚魄境特有的傳音方式在他的心湖中說道:“古兄何必跟他過意不去。古兄放心,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我們只管瞧好戲就行。”
古缺月聞言朝他看了一眼,徐清川收起紙扇,朝趙明庭拱了拱手。
趙明庭沒有搭理他,在他眼中只有信庭芝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