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庭芝聽聞后來了夾了筷河鮮,說道:“明庭,再過兩年你差不多就要行及冠禮了。所以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夠把握好分寸,知道哪些該做哪些不該碰。”
“而且將來你父親極有可能會把家主之位傳給你,所以你更要明事理懂輕重。”
坐在他對面的趙明庭點了點頭,“庭芝哥,我記下了。”
“難怪父親要我多和你走動來往,還真能從庭芝哥身上學到蠻多東西的。”趙明庭撓了撓頭,笑著說道。
信庭芝放下竹筷,思量了一下,開口說道:“姬家和我信家在短時間內還不會開戰,所以我先把丑話說在前面。”
“你們可以回家把這件事告訴諸位叔伯,我信庭芝可以給你們時間再考慮考慮,到底要不要站在我信家這邊。如果已經下了決定,那到時我希望諸位能夠不遺余力的幫助我。”
“可若是到時還是立場不定想要做撈偏門的墻頭草兩邊倒,那不好意思,我信家寧可付出傷痛也要將這些墻頭草連根拔起。”
“所以我希望你們可以考慮清楚,以免到時我們這群兄弟連朋友的沒得做。”
信庭芝摩搓著白玉酒杯,酒杯中不斷有白色霜霧升騰而起,眨眼間酒杯中的瓊釀就被凍結成冰塊。
“徐兄,這次我就權當沒有看到,但我希望這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下次再讓我知道...”
信庭芝沒有再說下去,但其中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徐清川笑了笑,微微點頭。
坐在一旁的古缺月停住手中的動作,眼神復雜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是何時動搖了心思。
趙明庭眼神陰翳的看著徐清川,拳頭攥的咯吱響。若是信庭芝點頭,哪怕做個隱晦動作他都會暴起動手。
“這開門做生意的怎么就沒人出來接客呢!”
就在樓上氛圍劍拔弩張之時,一道洪亮的嗓音從樓下傳了上來。
趙明庭右掌猛然一拍桌面,準瞬間酒桌轟塌,菜肴佳釀灑的遍地都是。
古缺月將手中的竹筷隨手一扔,“得,沒得吃了。”
信庭芝臉色同樣也不好看,趙明庭這樣的心性以后遲早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抱歉庭芝哥,失陪一下,我去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趕著投胎。”趙明庭霍然起身,徑直走下樓去。
“不知道是哪戶人家要倒大霉嘍。”徐清川開口道。
崆闐閣一樓。
一位青衣女子正在指使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孩童,說道:“去,把那個翡翠屏風給砸了,對對對,還有你旁邊那個青花瓷瓶。”
至于崆闐閣內的小廝卻不敢上前阻攔,那名之前迎接信庭芝三人上樓的小廝面前站著兩個虎背熊腰的男子,看其身上的服飾穿著,應該是柳家的家仆。
其中一人身上肌肉如同虬龍般暴起,皮膚黝黑,身姿瘦小的小廝感覺面前就如同矗立著一尊寶塔般,不敢亂動絲毫。
只能看著那個孩童在青衣女子的如臂指使般下將店中的珍貴物件一一砸毀。
但小廝不得不承認,這位姑娘的眼力還是十分好的,不說那翡翠屏風,單說那樽青花瓷瓶就是少爺的珍愛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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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價格,就要等到少爺下樓來好好跟他們算算了。敢來崆闐閣砸場子,莫不真是嫌命太長?小廝內心譏諷笑道。
“三千,看到你手旁那幅‘千山飛鳥圖’了沒,帶沒帶打火石,給我燒了。”就在小廝思緒神游間,那名青衣女子又開口吩咐道。
這次名叫三千的孩童沒有那么動作麻利,他轉回頭,不情愿的說道:“姐,這幅畫我有聽爹爹說過,貌似挺貴的,要不等哥哥來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