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先說正事吧。”溫瓊輕咳一下,朗聲說道:“姬老剛進殿門時可是說要姬歌擔任姬家的家主?”
溫瓊可不能再讓這幾人追究下去,不然那些個陳芝麻爛谷子的舊賬還不得都來找他,所以才有了“明知故問”的那話。
姬邛點了點頭,“昨晚我已經將姬重如逐出了家門,但家不可一日無主,再加上我年老體衰,也主持不了大事,所以就由小歌接過了姬家的家主印璽。”
“既然這樣,那在座的各位可對此有異議?”溫瓊笑著看向眾人,“若是沒有異議的話,那姬歌便是島境之上千年以降最為年輕的家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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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流平聞言嘴角噙起一抹諷笑,他對此當然沒有任何異議,甚至是樂見其成。
俗話說“德不配位,必有災殃”,他倒要看看姬家在他姬歌那個乳臭未干的小子身上能被他玩出什么花樣來。
“雖然不知道姬歌今日為何沒來,不過既然在座的各位對他的一家之主的身份沒有異議,那按照慣例,總要是提出一個無傷大雅的要求的。”溫瓊開口說道。
“這倒是。”姬邛點點頭,隨即臉色有些凄慘,泫然欲泣地說道:“說到底為何小歌沒來實屬是天降橫禍啊。”
“就在剛才我來時,聽府中下人來報說是小歌在陽春路上遭到了莫名的襲擊,在皚皚街上不知道從何處來的幾道拳鋒盡數打在了他的身上,結果現在我那可憐的孫兒還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
在其身后的王子規緊咬嘴唇,臉憋的通紅,強忍住笑意,沒想到老爺子真的有“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哦?還有這等事?!”溫瓊俯身前傾,好奇地問道。
姬邛佯裝擦拭了下眼角的淚痕,點點頭,說道:“可能也是府中的仆從出手不知輕重,結果一不小心就把整條皚皚街給毀去了,索性沒有傷及無辜,所以我這把老骨頭就替我那倒霉的孫子請諸位家主幫忙修繕一下街道,并將皚皚街改名為白雪街。”
聽聞此言的信流平臉色鐵青,趙輔秦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他們二人感覺自己的頭腦竟然是被眼前的姬邛按在地上摩擦。
兩人相視一眼,難不成在皚皚街上不是他姬歌動的手?
“這個請求也談不上過分。”溫瓊摩挲著下巴胡須,略作沉吟后開口說道。
“各位家主意下如何?”
“嘿,這點小事用得著費這么大周章嗎?至于修繕街道的錢財我柳家出了,可至于是誰有意傷了已經是一家之主的姬歌可要好好追究,故意殺害姬家家主,其心可誅啊!”柳滄海嘿嘿一笑,看向坐在對面的信流平。
“我記得之前有說過,今早聽聞信趙兩家在皚皚街上與姬重如大動干戈,是否是這兩家下的黑手,還請族長明查。”沈清秋站起身來,拱手說道。
溫瓊點點頭,“那是自然。”
“接下來我們再來說第二件事,就是關于姬重如的懲治問題。”溫瓊看向神色自若的姬邛,開口問道:“姬老爺子,姬重如是否現在身在姬家?”
姬邛點點頭,“之前有人發現姬重如與一女子皆是重傷逃到了陽春路上,所以我就讓人把他們倆帶回了姬家。”
“那就好辦了。”古人醉開口說道:“按照祖制,擅闖殮犽獄者,重罪也,當斬不饒。”
“當斬不饒?!”沈清秋嘴角玩味地看向義正言辭的古人醉,“為何這句話從你古大家主嘴中吐出來就變了味?”
“是不是古家又是否包藏了私心在其中?”沈清秋瞇著雙眼,問道。
“沈家主又何必這般咄咄逼人?”一直沒有開口的信流平淡淡開口說道。
“人醉兄也不過是為了千百年的族規族制著想,信某認為,萬萬不能讓姬重如他一人開了先頭,若是這次不嚴懲姬重如的話,那以后氏族子弟誰還會把殮犽獄放在眼中,誰還會把族規祖制放在眼中?屆時便是祖制如同虛設的無法無天之地。”
“哦?所以信家主你的意思是?”溫瓊俯身前傾,開口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