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流平看到溫瓊這般神色竟然有些揣摩不透他的意思,只不過還是開口說道:“我認為應該將姬重如送往斬神臺,讓他身隕道消,這樣才能警示氏族子弟。”
溫瓊點點頭,轉頭看向一旁靜坐養神的姬邛,“姬老爺子你認為信家主的提議如何?”
姬邛聞言緩緩睜開眼,淡淡開口說道:“再合適不過了。姬重如雖是出身我姬家,但現如今與我姬家已無半分瓜葛,若是已經將姬重如定罪,那還有勞溫族長派人去我府上將他帶去斬神臺。”
溫邛皺了皺眉頭,略作沉吟后狐疑問道:“老爺子,剛才信家主所說的你都聽清楚了?”
姬邛點點頭,“半分不差的都聽在耳中。”
許老在一旁拉了拉姬邛的衣袖,瞪著他問道:“老哥,你真是老糊涂了吧?”
而沈清秋與柳滄海兩人則是相視一笑。
信流平也是神色凝重地看向神色自若的溫瓊。
“是不是事情有些太順利了些?”趙輔秦的聲音在信流平的心湖間響起。
信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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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趙輔秦,同樣以心湖漣漪地秘法同他說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也覺得事情太過順利了些,畢竟姬邛一直把姬重如當做親生兒子對待,怎么可能會說翻臉不認人就翻臉不認人,我才不信他姬邛會這般大義滅親。”
“那該如何是好。”
“靜觀其變。”
“那好,那就按照信家主的意思,我這就派人去將前往姬家將姬重如帶回。”
“族長且慢。”姬邛站起身來,不緊不慢地說道。
“怎么?莫不是姬老爺子愛子心切,臨時又變了卦?”趙輔秦嘴角微微勾起,譏笑說道。
姬邛擺了擺手,“我只是想要族長派人去拿姬重如時順便將邱家長子邱北坡帶過來。”
信流平聞言臉色一變,趙輔秦的神色同樣是難看到極致,他們倆萬萬沒想到姬邛會抓住邱北坡這點蛛絲馬跡。
“邱北坡?”溫瓊看到了信流平與趙輔秦在聽聞這個名字后臉色驚變,神色玩味地問道:“他跟這件事有干系?”
“聽府中的仆役說道,他之前有在茶樓跟姬重如談過話,具體有說過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姬重如隨即就闖進了殮犽獄,我想這兩者之間可能有幾分關聯,所以才要族長帶他來問個話。”
“想必有各位家主在場,那邱北坡也不敢說假話。”
“你說是不是,信家主?”
隨即姬邛一臉笑意地看著站立難安的信流平。
信流平此時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滴,后背上的衣襟已經濕透,他從沒有感覺這般難熬過。
“陷害族內同輩,敢問族長該當何罪?”姬邛點點頭,問道。
“那要看是如何陷害了。”
“引人入殮犽獄內,設計伏殺,欲置人于死地。”姬邛每吐出一字,坐在座子上的趙輔秦的身形便往下塌一分。
“自然是死罪。”溫瓊看了眼神色不安的趙輔秦,看來是連他都有參與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