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徐清川。”面冠如玉風流倜儻的徐清川對著眾人微微一笑,轉身走進了青銅巨門。
“趙家,趙明庭。”
“柳家,柳擎天。”柳擎天收回搭在姬歌肩上的右手,“既然趙明庭那小子都出來了,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姬歌點點頭。
“謝家,謝堂燕。”
“顧家,顧滿春。”
“雷家,雷羸。”
...
等到一百余家的子弟悉數邁入那扇青銅巨門后,偌大的思規樓門前只余下姬歌這一青年才俊。
“還不去?”姬邛撇頭看向他,出聲問道。
姬歌摸了摸鼻子,沉吟片刻,才開口問道:“若是我去了,那爺爺你就一直站在這等著我嗎?。”
姬邛呵呵一笑,搖了搖頭,“等到你們都進入了天闕閣后,我們這都當長輩的自然會有一種叫做‘另辟蹊徑’的說法進入到天闕閣當中的席位上。”
“屆時你們這些小輩在閣樓中的一舉一動,與誰遭遇,兩人都中又有誰勝出進入了更高的一層樓,我們在席位之上都會瞧得清清楚楚。”
“哦,原來是這樣。”姬歌摩挲著下巴,意味深長地說道。
難怪剩下的人群都是一副處之泰然安之若素的神色,原來倒是自己孤陋寡聞了。
“所以你放心,當爺爺的會關注著你在樓中的一舉一動。”姬邛伸出雙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他,呵呵笑道。
“去吧,小歌。就像當年你父親那樣。”沈清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和煦地說道。
姬歌聞言點點頭,這樣就好。
山不逢他,海不迎他,瓊樓玉宇不遇他,但他姬歌自來也。
旋即他袖袍一揮,身形一震,大步朝青銅巨門那邊走去。
一身的少年意氣,揮斥方遒。
“姬家,姬歌。”
繼而一身白衣的姬歌的身影被道道靈光所湮沒,不見蹤跡。
等到在那條長虹掛空的過道上再也看不到姬歌的身影后,沈清秋才沉聲開口說道:“老爺子,你明明知道小歌是在等誰的。”
“或許讓他在等等,就可以等到了的。”沈清秋抿了抿嘴唇,輕聲說道。
“夫子的脾氣我清楚,刑罰期內他怎么會放他出樓,只不過我猜他現在正在看著就是了。”姬邛悠悠嘆了口氣,抬頭看向眼前的這座思規樓,目光深邃。
在那里,關押著他的視如己出的義子,姬歌的二叔。
思規樓中。
一身白衣的中年男子正低頭往下望去,窮極目光只是看到依稀人影還有一扇巨大的青銅質地的大門。
“都看到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在他的身后響起。
那名白衣男子自然就是被夫子親自帶回來的姬重如。
“嗯。”姬重如躬身行禮說道,“只是看的不是太清楚。”
夫子白了他一眼,“你還有心情在這在這跟我耍貧嘴,與你布置的功課做完了嗎?難不成你們姬家的人就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嗎?”
“姬歌是這樣,你也是這樣,當年的姬青云也是這樣。”
“先前姬歌有在青銅門外等過你,不過只是讓姬邛那小子給說走了,不然我看他還不肯進天闕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