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坐定下來以后,小二將總共八壇白玉腴端了上來,笑著說道:“公子,剛才的那場此時小人在二樓看的那是真真切切,一個字,精彩。”
等到他將八壇白玉腴整齊地擺放在桌子上時,他恭敬地站在一旁,說道:“公子,我家掌柜的說了,就沖著剛才的那三拳,這六壇酒也不記在賬上。”
剛才姬歌對上了仇高祖,前前后后半盞茶的功夫就只出了三拳。
第一拳試水,第二拳破去了仇高祖引以為豪的鬼斧手,第三拳一錘定音,他便再也沒有站起來。
“替我同你家掌柜的說一句,講究。”姬歌自顧自地拍去酒封,倒了滿滿一杯,抿了一小口,咧了咧嘴。
酒桌上的周麒看著那個一啄一飲的年輕人,瞇縫著眼睛,好像要比自己所預料的時辰還要短上那些一些。
有點意思!
酒樓外流蘇幸災樂禍地看著放在大街深坑中的仇高祖,又轉身看了眼窗口處旁若無人般的姬歌,同彭剛笑著說道:“看來這次我們倆都是看走眼了。”
身軀修長魁梧的彭剛抱臂環胸,看著仇高祖胸口處的拳印,沉聲說道:“還真是差點被他那副病懨懨的模樣騙過去,淬體三重樓的武夫體魄,這一身的拳意沒有七八年是打熬不出來的。”
旋即他同樣望向窗口處的那道身影,身上的肌肉如同虬龍般高高乍起,古銅色的肌膚裸露在艷陽之下,咧了咧嘴,眸底伸出涌上那么份熾熱神色,“是個值得一戰的對手。”
“那便去嘍。”流蘇將食指從他的結實的臂膀上輕輕劃過,隨后又帶在嘴邊伸出舌頭吮吸一下,輕聲說道。
姬歌看著桌上擺的滿滿當當的八壇白玉腴,有些愁眉苦臉。
并不是因為酒多喝不上,只是他在思量是否是之前的動靜不夠大沒有引來太多的注意又或者是自己出手太快所以結束的太快沒有讓他們注意到自己。
這個他們自然是指青奉酒白落花他們。
之前仇高祖所說的那群巡邏的士卒被襲殺姬歌可以肯定就是青奉酒他們做的。
一來是為了能夠完成這次狩春之獵的試煉,二來便是向姬歌發出一個訊號,告訴姬歌他們已經來到了瓦崗兵鎮。
所以這才有了姬歌剛才氣盛輕狂的一面,與仇高祖在天下第二樓前比試,以引來足夠的轟動讓隱藏在暗中的白落花等人注意到自己。
不然這在龍潭虎穴當中懷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宗旨的姬歌怎么可能就當街動手傷人呢。
只不過好像結果并沒有姬歌所預料的那般好。
姬歌摩挲轉動著手中的杯盞,看著杯中打著漩兒的酒水,陷入了沉思。
難不成事到如今自己還要在大街上隨便拉一人出來將其打倒又或者直接打殺死了而轟動全城?
只不過這樣一來是不是就顯得自己太過粗暴了?
會不會百里清酒知道這件事后對自己的印象變壞了?
姬歌撓了撓頭,破天荒的有些憂愁。
以前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現在倒好,不知為何愁苦上心頭。
只不過就在這時一道聲響在酒樓外傳了進來,落入了正在憂煩的姬歌耳中以及剛才沒有看過癮的眾賓客耳中。
姬歌聞言哈哈一笑將杯中的白玉腴一飲而盡,繼而重重地擲杯在桌上。
還真是想打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過來。
“彭剛,仇高祖之友,還請這位青袍兄弟賜教一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