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位瓦崗兵鎮的大將軍笑吟吟說說道:“穆家穆襄追趕著姬歌他們到了邊境上,本來就眼看著手到擒來了,結果半路不僅殺出了一名白裙女子,最后更是連姬青云都趕來了。”
景心事點點頭,默不作聲等著父親的下文。
“結果你猜怎么著,同為返璞境向來不可一世的穆襄竟然被人家姬青云給一劍斬去了手臂,狼狽逃跑了。”景洪如同親眼看到了那番場景一樣,津津有味地說道:“我看他穆襄這次不僅是顏面盡失,恐怕這穆家的聲勢在應天城中雖說不會一落千丈,但也不會再像之前那般受人追捧。”
“沒有想到姬青云還送了我穆家這么一份大禮。”
景洪食指輕敲了茶案,“他這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父親。借此機會也該拾掇拾掇他穆家了。”景心事長眸微瞇,笑吟吟說道。
“應天城確實也該熱鬧熱鬧了。”景洪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孩兒斗膽以茶代酒,祝我景家在應天城中更上一層樓。”景心事雙手端起杯盞,臉上笑容收斂,沉聲說道。
“呵呵,那便走一個。”景洪端起杯盞,兩只茶杯在半空中相碰。
這輕輕一磕碰,應天城中便不知道會在悄無聲息中死多人。
斂兵鎮地。
鎮撫司暑衙。
現如今的鎮撫司暑衙當中原本四位指揮使自從被那位林老給親自“罷免”兩位以為,四僅存二,至于之后又許諾給滿天鈞的那位妖族指揮使的位置妖族還沒有人述職,所以現在仍是空缺。
索性現在并沒有戰事,所以鎮撫司署衙之中的事務并不繁瑣,即便是只有滿天鈞與那位神族指揮使君饗池也能夠應付的來。
這一日,素來與滿天鈞毫無瓜葛聯系的君饗池突兀接到了這位滿指揮使的宴邀。
一聲圣潔白衣瀟灑飄逸的他握著那封邀請函,看向散亂堆放著眾多密信的書案,啞然失笑。
隨后他走到書案旁將那些“大逆不道”的書信一封封整齊收起,然后放在了金箍銅火盆當中,齊齊燒掉。
等到將一切收拾完畢以后,他沐浴更衣,腰佩玉玨,緩緩走出房間,朝著滿天鈞的那處宅院踱步走去。
這位在斂兵鎮地中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神族指揮使君饗池,眼中竟然有一絲絲不易察覺的視死如歸。
滿天鈞的那處小院中的裝潢布置比其余三位指揮使的住宅加起來都要奢華,畢竟龍族之人重豪奢。
“大人,君指揮使來了。”門外濤生敲了敲房門,輕聲稟告道。
“請他進來。”滿天鈞端莊而又威嚴的聲音在屋中響起。
坐在酒桌旁的滿天鈞看著一旁百無聊賴的白衣青年,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只是短短的一個月的光景,他身上的血腥氣以及殺伐之意竟然變得如此濃郁,濃郁到讓他這位造化境看慣了生死的指揮使都有些難以置信。
而且少年人的眉眼低斂,好像比起之前初次見面時少了一分輕浮多了一分穩重。
這屋中當然不止他滿天鈞一人,坐在他身旁之人正是參加狩春之獵并且從巫域中安全回來的姬歌。
“小歌,怎么不見奉酒他們?”滿天鈞笑吟吟地看著姬歌,打聽問道。
“他們啊,最后一戰筋疲力竭,被無涯前輩拖著回到長城以后便倒地不起,現在估計睡的正香呢。”姬歌嘴角噙笑,回復說道。
最后與數十萬函谷兵鎮的援軍那一戰,他們六人在白落花的帶頭之下鑿陣破軍十八里地,硬是在那黑壓壓的軍陣當中破開一條戰線。
“那就好那就好。”滿天鈞聽到青奉酒他們并沒有大礙后,這才放下心來。
沉吟了片刻后,滿天鈞呵呵一笑,終于是轉回到了要事之上,他提醒說道:“小歌,這件事確定了?要知道他的身份可是非同小可。”
姬歌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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攏袖狹長的眼眸半瞇,目光深邃且悠長,“滿叔,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現在坐在這里的便不是我姬歌而是我父親了,亦或者是大將軍吳起。”
“再說了這種事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也不會拿他開刀。”